“二，你说什么呢！”十一娘真正的“仇人”王四娘有些讥笑地讽，“还没嫁东呢，这么快就帮着那一了？”时下士大夫们喜好清谈，对于时政民生等等，认为都是俗不可耐的事，都不愿意谈，朝上风气也是如此，可以说是十分败坏。王四娘一个小娘自然也是随大而走了，因此还有些看不起嫡。

底下那一株绿波已经竞到了一百万钱了，七姓士族们也都纷纷放下了手指的竞价小锤，任由三楼的两间去争，这时候，从窃窃私语中，已经有不少人猜到那是太殿下与六皇了。

“噤声！”郑衍直接就黑了脸，“几岁的人了！”不过孩们都在，他也只能这样压低了声音说他两句，真是无法无天了，什么话都敢说！简直气煞他也！

瞧她睛都弯了起来了，话说这小娘还真是够没有节的，不知是谁之前还对人家鼻不是鼻睛不是睛的，失了的郑杏跟郑泽皆是愤愤然地如是作想。

郑衍毫不领情地就训他：“都已经是从三品的祭酒了，去人家也得唤你一声郑公了，还是办好你的差事吧，妻女的荫封诰命可都在你的上。”

郑媞依在郑泽的上，将邵启跟她说的楼下人的对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一遍说：“阿耶，您明日便让武师教我这个本事吧？”

郑媞有些欣地朝他咧嘴笑：“师兄真聪明。”

于是郑媞的尾都要翘起来了。

郑泽却是说：“好的，阿媞说什么就是什么。”

王四娘对于嫡兄还是有一儿害怕的，不过想着这会儿六皇在，王坤定然也是不会动的，又想着自己的日本就不好过，如何也是不可能有地位的，不如就直接抱了表兄的大，便下定了决心，梗了脖：“我难说错了吗？那日父亲与你在书房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今日在下面

邵启抿着，心里很是兴，脸上便也带了一些来，：“听的，再加上看他们形，合起来就差不多了。”他自幼习武，没想到竟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了。

邵师兄暗自撇了撇嘴，看了看跑走了的小娘，不禁有些郁闷的想：小阿媞怎么就长发了呢。完了又十分恶劣地想：唉，还是圆圆的小光好玩儿啊。殊不知若是让郑媞晓得自己的黑历史被人掌握地一清二楚，那定然是要闹得天翻地覆的。

郑泽极其小声地嘀咕了一声：“阿兄你觉得大兴这艘破船……还有多少国祚？”

“你！”王二娘还未说话，王坤就怒了，瞪着王四娘，“胡说八什么？”

薛氏直言：“练功这么苦，你持不下去的。”

郑衍回了弟弟一个“你当我傻啊？”的表情，扯了嘴角，：“不值当。你当上面是谁在竞争？不值当。”

一袭杏黄圆领压金线云纹袍衫，系着玉带的邵三郎。只见这邵三郎正素着一张脸，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楼下，认真地端详着什么，然后嘴里喋喋不休，将楼下二人的对话几乎是一字不漏地复述给了郑媞听，然后收到郑媞星星一般闪烁的崇拜目光，“邵师兄，你真厉害！这都能听清楚？！”方才还以为他是的来着，原来真有这样好的武功？

原本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此时是两位明里暗里都争锋相对的皇在竞争，还是今日的王之争，就不由得人不瞩目了。

王的争夺是一个十分漫长的阶段，等到品鉴完毕，又用完了使女们摆上来的午膳，有兴致了也赋上一首诗，送上几朵金，大约到了午时末，总算是结束了，不意料的，那第一株的“绿波”是难得的绿牡丹，获得了魁首之名，长安卉行今年算是又了一把风，而给绿波写诗的一名周郎君也是一举成名。

底下的李思明跟王坤两人相看两厌，不多会儿便分扬镳，分别回了各自在三楼的雅间。不过在评选王之后，从来只是七姓士族在那儿竞争的局面，忽然又多了两匹黑，便是李思芳与王坤所在的雅间，似乎对这绿波志在必得的样，竟然价到了九十万钱，郑衍原本举在手中的小锤不由得放了下来，索起来寻郑泽投壶，郑泽奇：“阿兄不是极喜那绿牡丹的吗？”

“阿媞，过来给阿耶说说，听了什么这么好笑呀？”郑泽棋也不下了，伸手召唤女儿，跟召唤他们在晋南那会儿养的西施犬似的，不过郑媞还是颠颠儿地就过去了，直接抛弃了好不容易才讨好了她的邵师兄。

郑泽只好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这有什么意思？百万钱扔下去，值当吗？”六皇所在的雅间里，着男装，方才在楼下一直冷冰冰不发一言的王二娘终于忍不住皱眉，不是她刻意要扰气氛，而是这实在是没有必要，“与其时间在这无意义的竞争上，还不如将钱散给民，表兄，上个月山西才地震过，到都是民……”

郑泽同样咧嘴笑了笑，跟着去了外间，一边说：“明年我想办法培植一株试试看，到时候成了就孝敬给阿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