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笑了，落在睫上的雪也扑扑地往下掉。

“师兄，等雪晴了我给你洗车吧！”

“可以后也不会每次都下

我没太明白洗车和家教之间有什么联系，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毫无联系，于是只好问他，“师兄，你刚才是在等我吗？”

“对啊！”

至少杨从白不是这样。

于是我知难而退，当然没有勉杨从白跟我一起吃什么早饭。

目，我也不好自作多情地贴上去恩德。有一次，我记得那是他本硕连读的第五年，上就要搬到研究生校区去上课，我问他临走前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顿饭，他想了一会，然后不是很确定地问我，“早饭可以么？”

“我也回学校，”他说，“一起走吧。”

漫天的风雪中，他穿着一件白的羽绒服，手在袋里来回地踱步，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我远远地喊了一声“师兄”，他抬起看我。

杨从白的车从来都是净净的，不像北城的路上跑的车，都蒙着一层土。

这下我发现，即使是杨从白也一样会吃得到都是，这确实让我安不少。

也难怪，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杨从白不一样。他向来游刃有余，从来都没有什么需要小心翼翼的地方。就像帮小猪看病，虽然我是找了苏哲，但杨从白还是大方地送朱彦去机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可是杨从白说，除了早饭，他能约的日都已经约满了。

“回学校吗？”

他看风雪中没有尽的长队，然后摇了摇，“你吃吧。”

可是他已经放下了。

风那么大，我离他那么远，可我只喊了一声他就听见了。

我兴冲冲地小跑过去，脚下还打着。

那不是我第一次坐杨从白的车，但确实是第一次搭他的车回学校。我们堵在一个路，一步都挪不动，我从书包里拿粘豆包，问他要不要吃一个。

那时候我已经大三，也已经成为“师兄”“队长”，也会自然而然地关照着师弟师妹，也就更加知，当初师兄师们的关照当然是自真心，但也只是关照。像肖晴和姚若晨那样能把我们当朋友，实在少之又少。

我沉浸在气十足的香甜里，直到再次觉到他的目光，才发现自已已经把白糖和红豆吃得到都是。我要捡，他已经递来了纸巾，“别了，手吧。”我接过来，又听见他说，“给我一个。”

我猜他一定是后悔了，看我吃得这么香。我递给他一个白糖多的，他接过去拿在手里，隔着保鲜轻轻掰开，放嘴里，然后对味表示赞许。

雨刷来回摆了两下，他说，“今天雪太大了。”

“回啊。”

“没事，也该去洗了。”顿了一下，他又说，“你以后家教下课就给我个发短信。”

我又看了一手机，忽然觉得惭愧。

“师兄，你等外卖啊？”我这样想当然地问他。

两个北方人是不会约早饭的。

我闭上睛，然后又看见那个雪天，杨从白站在小区门。

即使我在姚若晨面前是一副往事如烟的模样，但说实话，我并没有完全放下。

他来s市，只停留一晚还想着找我。要是我去北城差，我一定不会特意去找他的。

“你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