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陟一直密切注视着他的神，见他十分平静地把酒咽下去，又看了酒瓶上的度数，“还行，没觉得辣。”

看见他们疑惑的目光，贺彩玲语重心长地对萧陟：“你最近火气太大，总是惹麻烦，多吃豆腐好，一来去火气，二来去晦气，清清白白人。知你吃，那个麻婆豆腐和猪炖的豆腐你多吃一儿。”

贺行犹豫了一瞬，跟萧陟一起坐到了桌边。

萧陟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朝贺行一举瓶：“那今天正好试一试酒量。”

贺行却是叹了气，“总归是罪不至死。他刚给我发短信那会儿我确实盼着他死，那时候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睡不着、吃不下，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一不留神就让汽车给撞了，还好没大事。”

桌上已经摆好了菜，萧陟跟贺行看了一,俱是不解。

贺行沉默了一下,又问：“你怎么那么害怕警察？”

萧陟太又开始,他发现这个熊孩可真会说话。

几人吃过饭便开始为晚上的生意忙活，凶杀案并没有给街上的生意带来太多影响，他们如往常一般，不停蹄地到九半才关门。

三人打车回到店里,一下车,便有无数个脑袋从店里探来,神各异地偷偷打量他们。

贺彩玲听见响动就匆匆从店里来，见萧陟跟贺行两人都无碍,狠狠松了气,又忙招呼他们屋：“我给你们好饭了，快来吃。”

欣欣火锅店已经关门了,门外的警戒线却还没有撤去。发生命案的消息似乎已经不胫而走，一些胆大的围在旁边,跟人讨论着自己对于这大事件的猜想，看见萧陟他们回来，都投来怀疑和恐惧的视线。

萧陟拿桌角撬开瓶盖，递给贺行一瓶：“酒量怎么样？”

小葱拌豆腐、麻婆豆腐、香煎家常豆腐……唯一一个菜，猪炖粉条，里面有半江山也都是豆腐。

萧陟哭笑不得地。

萧陟勾一笑，从前陈兰猗喝起酒来很豪，但是酒量其实不怎么好。

萧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真正的贺行在那次车祸中就已经走了，这么说来，钱老板真是罪有应得。

小鱼，“你们都不知我今天上午接着警察电话的时候有多害怕！要不是彩玲使劲儿我我可不敢来。”

“其实，要不是他，我可能之后也不会再穿女装上街，也不会遇见你，然后跟你走得这么近……”贺行猛地停住，掩饰地仰喝了一大。

萧陟垂眸看着他手里的酒瓶，里面的酒还剩一个底。视线沿着瓶往上爬，比平时更鲜艳的红、带了粉红的脸颊、泛着

贺行也微微笑了笑，跟他碰了下酒瓶，试探地喝了一。

萧陟显得不甚在意：“他活该。”

贺行在心里严厉地警告自己不要多想，一边扯起个话题：“没想到钱老板会发生这事。”

贺行接过酒瓶，“不知，以前没喝过。”

贺彩玲和秦小鱼都回家了，萧陟从冷柜里拿几瓶啤酒，又装了盘生米，对贺行说：“来，陪久哥喝儿。”

两人在夜里对坐饮酒，一扇门把外面的喧嚣都阻隔住，他们这个光线并不十分明亮的屋又成了一方小天地，气氛轻易地朝暧昧的方向划去。

秦小鱼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