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付萧已低谷，媒已经不怎么关注他。直到乐坛新说付萧是他偶像，付萧这个过气明星一下被推上风浪尖。

品夕笙被称为天之骄，一分粉丝不肯接受付萧这样一个过气明星他的偶像，开始在网上大肆嘲讽。媒们为了哗众取，也争相凑闹，说什么偶像还没有粉丝有才气，什么付萧不品夕笙的偶像，甚至本末倒置，说付萧蹭后辈的度。

后突然传来一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你嗓那么好，应该少烟。”

品夕笙手上一抖，烟掉到地砖上，烟灰散一小摊。

品夕笙颤着手从他指尖接过烟，背过去，要靠倚着墙才能站稳。

这本是娱乐圈里常见的小闹剧，可能放别人上忍忍也就过去了，偏偏付萧心气傲，又因为创作灵枯竭而日益焦躁，便在心里埋下怨恨的，迅速生。

生前他从歌坛隐退，却一直唱歌，很惜嗓，连二手烟都是拒绝的。如今作为当红歌手，却因无数个孤独寒冷的夜晚而染上烟的恶习。

就有机会同付萧说话了。

……品夕笙从录音室里来，躲在公共洗手间烟。

既然如此，就还付萧一个清静吧，即使是在梦里，也希望他能有个好的结局。不提他的名字，不跟他席同一个舞台，让两人再无集……

这会儿他正在参加一个创作类型的节目，熬夜写歌写到困乏，来醒个盹儿。

付萧不是他印象中的模样，五官还是那样的五官，神却是放松的、豁然的。他没有后来那几年染上的为名为利的浮躁，没有因为自己代笔而产生的自卑与偏执，没有因为一直渴望超过自己而越发焦虑脆弱的情绪。

付萧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背影，“你没事吧？你的睛很红，是不是需要休息？”

“付萧，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品夕笙狼狈地抹了下睛，“盯着电脑太久，睛有儿酸。”

到底是孤枕难眠，即使那些陪伴是如此的心不在焉。

梦里的付萧见他被自己吓到，有些抱歉地笑笑，见对方一直没有动静，主动上前帮他把烟捡起来，却犹豫着，不知是该扔掉还是还到对方手里。

被问到偶像时，他极自然地说了付萧的名字，却没想到给付萧带来了难以承受的舆论压力。

品老师……这称呼太陌生了。

付萧十分意外，为他的熟稔，和这一声呼唤里暗藏的汹涌情绪。

原来付萧就是节目说的神秘嘉宾。

重来一遭，品夕笙才看得分明，原来两人从最开始的相遇就错了。那个人说的对，一步错，步步错，走到那样的结局完全都是他自己选的。

他转过，看见付萧笑了一下，是他最初上他时的样，优雅而温和，从容而自信，“品老师，很兴能和你一起参加这个节目，我很喜你的歌。”

因为这个闹剧，不少电视台找两个人一起节目，品夕笙因为能近距离接近付萧而欣喜不已，却没看到对方因为被迫参加这些节目、被迫由主持人和观众消遣着自己，而愈发沉默。

“付萧。”

之后他再主动提“帮助”付萧，在心有芥的付萧里，那些旋律、那些歌词，都成了嘲讽和威。

他缓缓地转，在看见来人的瞬间红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