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归对他太纵容，太温柔，总觉最近在两人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很虚幻。不真实太过烈，总让他心里到患得患失。万一有一天贺归不再这么对他了，他会怎么样？

“如果我不对你好了，你会怎样？”贺归这些年隐藏很久的逗人恶趣味，全用在刘瑜上了。

刘瑜觉得那时候的自己肯定很惨。被全世界抛弃的觉能不惨吗？

“什么叫应该？”刘瑜得到了选项外的回答，懵了。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哪有什么大概，大约这不确定回应

“我

“我会只会对乖孩好。”没等刘瑜给答案，贺归接着说下去。

或许他会什么难以意料的坏事。

“我们明明一样大。”刘瑜鼓着腮帮，不服气地反驳。

双立起，刘瑜抱着双膝，闷闷地开：“我总觉你是觉得我可怜，在敷衍我。”

得嘞，黑历史都被扒来。虽然刘瑜说的是原主的黑历史，但他没变成佛系boy之前，似乎也过类似的事情，好像没什么可以反驳的。

刘瑜要是知他的想法，铁定回一句：还不是你的。

“大概就是那会惜自己，懂得替自己着想，多为自己考虑，为自己活着的人。每天都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随时随地开开心心的。会自动过滤讨厌的事，主动寻找开心的一切。”贺归想说的大约就是这些。

“这些我一样都没有。”刘瑜耷拉着脑袋。

“乖孩的形成不是一蹴而就的，总要有个过程。”贺归说的这些，其实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全到。他只是想让刘瑜稍微惜自己，不要总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去一些不喜，也不到的事情。

“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不一样。”贺归好笑，用指抵着刘瑜光洁的脑袋。算起来，他的实际年龄可是比刘瑜大个六七岁。

作为过来人的他，表示为了他人而活的人生真的太累，太累了。

“你要么对我好，要么就不要对我好了。”这话刘瑜带着赌气的成分。与其一步陷其中，还不如一次说个明白，也好断了他贪婪的念想。

“说都好像自己多少成熟似的，明明还是那为了喜的女孩和别人打架的莽撞小。”刘瑜低着嘟囔，语气带着酸气。

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的看法，可起来似乎也不是很容易，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人呢？

“那你要怎么样？”贺归怎么觉得这小哭包开始学会得寸尺了。

心里冒来的郁形成一烟丝，在心上挠啊挠啊，挠得他蠢蠢动。

闻言，刘瑜仰起，白净致的脸。睛直勾勾地望着面带笑意的贺归。他很乖的，从小到大外人都说他很乖，可是乖孩什么也得不到。“那对你而言什么叫乖孩？”

贺归轻笑：“情这东西很复杂的，你还小不懂。”

没了，贺归已经把偏到他的耳畔，说：“大概是喜的。”

贺归没有诓他，他对刘瑜确实有好，只是不确定这个好里包了多少怜惜的分。因为怜惜而喜上一个人，贺归觉得这样的情如同一随时都可能断裂的细线。

刘瑜问自己。光是想想就觉得有块大石压在他心上，难受极了。

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