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海在大恩师与女神之间一权衡，小胖手哆哆嗦嗦接过了符纸。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展开的，实实在在的符纸，还多瞅了两。果然，黄纸红字。

衣角与发似乎都在微风中漾。无比青，无比貌。

单北也低下了。

接下来，就是场好戏。学妹与女神两个女人拧在了一起，你揪我的发，我撕你的脸。撕扯中，两人又翻到地上。

时小海往前走两步，朱玲玲后退两步。

“贴不贴？”单北无情绪地看向时小海。

时小海呆了。

碎牙，死盯着单北。

“还不去贴！”单北加重语气。

朱玲玲尖叫了一声，忽然疯了一样，抓了自己几把发，又把睡衣撕了下来。大半个雪白的脯了来。

“我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不仅被鬼附了。还被鬼迷惑了。”时小海又上前两步，啐了一，在符纸上沾了唾沫。

于是，时小海捂着睛的手指里，看到小兰飘落在了地上。

“啊。”时小海单手捂住了睛。

此时小兰已骑在了朱玲玲上。对着睛，又是一拳。

“？”朱玲玲与时小海脸上同时嫌弃之。

这又是什么情况？

现在，客厅里三人一鬼，一个纸人都安静了下来。朱玲玲抱膝坐在地板上，只是哭。不知哪儿来这么多泪，女鬼跪坐在她边。半侧着脸。她毁容的一半被长发隐了起来，只看半个侧脸，肌肤雪白，鼻梁翘，居然也是个大人。而且她看着朱玲玲的神态，情款款。

“女人，还是要由女人来对付。”单北的声音其实也很绝望。

“怎么，我就不信你这神？年纪轻轻，装神鬼……”朱玲玲把白天时小海说单北那一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

“一开始，你不信鬼。我们说是要捉贼。你才让我们来。等我看了一圈，你却说屋里没有鬼。看来你心里知这个女鬼的存在。而且，一般人听到被鬼上，纵然不相信，也会心里觉得膈应，不会和天师作对。你的态度实在不正常，完全站在女鬼一方。”

“大师，现在该怎么办？”时小海一只手捂着睛，一只手着符还老远地伸了去。

“你别过来。过来我报警了。”朱玲玲搬了老警匪片的台词。

“你们就是想非礼我。”朱玲玲撒起泼来，真是惨绝人寰。

不知大恩师是什么专业，这符画得行云，无比酣畅。

就在这时，一个尖厉的声音：“不要打了。”同时，一个从朱玲玲的上冒了来。正是那个女鬼。小兰对着又是一拳。

唯一不同的是，朱玲玲边打边骂。而学妹一声不吭。

时小海目瞪呆。单北不过待，“小兰，别下太重了。”

“怎么贴啊。”时小海想哭。

“沾。”

“说吧。”单北清洌的声音，安静地响起。

一回，小兰低垂着，挨坐在单北边。又惊艳了一把。

单北依然低着。“后退。”声音冷沉。

“别打了。”朱玲玲嘶声叫着，一转，把女鬼整个护住。

☆、要保护

时小海二十六，单北才二十二。一个宅，一个晚熟。面对此情此景，都是一言难尽。

时小海睛一亮。大师这是要亮绝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