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秦弋伸手把书合上，拉着方牧也的椅把他带到自己面前，说，“抬，我在跟你说话。”

生气，烦。

我好没用啊，我要怎么办呢。

哪里还忍心再问，秦弋站起来抱住方牧也，一边摸着他的发一边安他：“对不起，我不该用这态度问你的，是我的错。”

他又去敲书房的门。

秦弋打开门，看见方牧也正坐在书桌边，面前是一本书。

他想努力一，想变得聪明一，好让自己不会从一个小麻烦变成大.麻烦，他不想哥哥觉得自己永远是个笨。

“那为什么你最近都一副提不起神的样？”秦弋握住方牧也的膝盖将他的扳过来正对着自己，盯着他的脸，说，“你这样，我会觉得生气，会觉得烦，你知不知？”

方牧也低看着本，小声说：“想，多看书，题。”

方牧也蹙着眉，睛里淋淋的，他小心地去抓秦弋的手，地握在手里，语气里满是哀求：“哥哥，我错了，我不再这样了，你，你不要生气……”

方牧也始终没有说是为什么不开心，秦弋觉得，应该是因为方牧也在学习的过程中意识到了自己的一些弱，知自己有太多不理解的地方，一时间不能释怀，觉得自己笨，所以会难过。

没人应，秦弋于是推开门，发现方牧也不在里面。

泪掉了一滴在手背上，像是遮挡滔天浪的围墙裂开了一，那些压抑的情绪纷纷倒了下来，方牧也哽咽着哭了起来，他带着哭腔说：“哥哥……不要生气了……求你……”

“在的，哥哥。”方牧也轻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方牧也慢慢抬起，乌黑黑的睛里带着秦弋从没见过的沉，像是装满了心事，眨一眨就会盛不住地来。

可是真的有心无力，总有不认识的字，总有不会的题，总有听不懂的话，总有不到的事。

唐老师教得很好，她也让我明白，我太没用了，必须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变得不那么麻烦，才能不影响哥哥。

方牧也昨天哭了一场，今天早上秦弋醒来的时候，看着怀里的小朋友，难受到不想去公司。

“在什么？早就下课了，为什么不去玩房玩一玩？”秦弋走过去，拉过自己的椅坐下来。

“方牧也？”秦弋敲敲玩房的门。

第48章

他的哥哥，好像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这也不是没可能。

秦弋的本意是想告诉方牧也，自己很想了解他的情绪，对于方牧也的反常，他会觉得烦躁，为自己不能堪透方牧也的情绪而自恼，会觉得无能为力，他太担心了，太迫切地想要知原因了。

可是方牧也无法明白秦弋的意思，他只能理解最表面的词语。

“是不是不开心？”秦弋看着他，问，“是不是唐老师哪里教得不好？还是她对你不好？”

哥哥那么好，方牧也真希望自己能让哥哥开心，可是他现在连这个都不到了。

“没有的。”方牧也摇摇，“没有。”

原来唐老师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真的给哥哥带来了太多的坏，哥哥终于受不了了，觉得很烦了。

方牧也坐在椅上，抱着秦弋的腰，将脸埋在他的外里，哭得停不下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