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意味着，在那个时候，方牧也就已经恢复了一记忆了呢？

窗外光明媚，透过玻璃照在肩上，秦弋却只觉得冷落。

第76章

“别喝了，你开车来的。”钟渔下了秦弋的酒杯。

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问了。

夏天也那么难熬吗，比冬天还难熬，上一个冬天，秦弋从没觉到冷，每天都好像抱着一个小太，可是他在夏天的时候却突然掉了冰窟里，这一冻就再也缓不过来，哪怕站在烈日下暴晒，也只能晒一冷汗和冰凉的寒颤。

那天，方牧也在日记的最后写：哥哥，我也是天上的小星星，你抬看天空的时候，我就会下来，亲亲你的睛。

半年前的记忆汹涌而来，关于方牧也那次突如其来的疼，秦弋一直以为是因为唐蔓说了打击方牧也的话才造成的，而当天晚上方牧也在梦呓中哭喊的“瑞汤”，模糊又费解的一个词，秦弋一直不敢忘也不敢问，都在这句话里找到了答案。

秦弋置若罔闻地又抬起酒杯喝了一，说：“叫代驾。”

“现在这样就很好”的语句。

他的动静太大，其他客人纷纷把视线从台上的乐队转到了他们这桌。

钟渔赔着笑，哈腰地跟他们比了个抱歉的手势。

“知，方家和我有联系，大概是个助理，会定期给我发小也的照片。”秦弋的睛在酒的促下已经有些泛红，他突然哐地一拍桌，“他妈的，隔十几米照的相，我能看清什么啊！”

“我记起来了，唐老师那时候说，糖。”

“牧也最近怎么样，你知吗？”钟渔完全不谅秦弋的受，直接提起方牧也，反正憋着也是憋着，不如让秦弋痛痛快快地说一场。

小也，夏堇和天竺葵已经开了，长了很多朵小，很漂亮，你什么时候，能回来画画？

最后一篇，看前文的描述，应该是方衍修现之前的几天，那天晚上秦弋带方牧也去了天文馆，因为天气好，用天文望远镜可以看到很多星星，方牧也一直在欣喜地惊叹，秦弋看他喜，还答应他说给他买一台望远镜，以后可以在自己家的楼上看星星。

“早知这样……”秦弋无力地趴在桌上，喃喃，“那次小也给我打电话，我

其中一篇，只有一句话，却看得秦弋心一震。

秦弋糊不清地嘀咕了几句，颇为不满地抱怨：“照片看不清也就算了，每次我问他小也恢复得怎么样了，他一个字都不给我说。”

钟渔暗自叹气，方牧也被接走后，秦弋找他喝酒的频率并不，一个月多一两次，但是每次都喝得烂醉，醉了也不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摁亮手机，看着屏保上方牧也的照片发呆。

一直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崩塌，空的玩房里，秦弋坐在地板上，捂着睛低声泣。

时间一晃过去五个多月，天气已经很冷，秦弋和钟渔在一家清吧喝酒。

秦弋不知，他也不敢想，方牧也到底想起了什么，到底想起了多少，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方牧也是怎样的心理。

钟渔知秦弋不是矫情，也没有浑浑噩噩，只不过家里没有方牧也之后，秦弋的时间就显得富余，富余到让他心生烦躁和荒芜，所以需要一些发途径。

“你小儿声。”他提醒秦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