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里有自得。

了后山，驶学校，秦湛重新掌握了方向盘，慢慢地开着：“嗯，他们一向日夜颠倒，就像……”他找着形容词。

“夜猫。”顾辛夷接腔，这个次她很熟悉，豆豆就是日夜颠倒的典型，昼伏夜，神劲到晚上会爆发。

车窗外传来男孩女孩嬉戏打闹的声音，她这才发现，车已经停在宿舍门了。

听筒里传一串式英语，秦湛同样回以英文。

“在想什么？”秦湛收起手机。

秦湛

顾辛夷抱歉地笑笑，：“是你在国的同事？这时候还在实验室吗？”这说来是秦湛的私事，可她想离他近一，多他了解一。

她像是逃避一般，将抱枕还给他，向他谢辞行。

山路几近平坦，灯光也透亮，他开了自动驾驶模式，了接听。

秦湛琢磨了一下这个词语，：“说得对。”他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

秦湛扣着方向盘敲击两下，“.（我需要时间）”

顾辛夷小声地嗯了一声，手心渗的汗沾在瓶上。

真是假了。

顾辛夷听来像是天书，她想就算是写成中文放大摆在她前，她也是看不懂的。

电话被挂断，顾辛夷有意无意地又瞥见了他的屏幕，他们在一个小店贴了一样的钢化，桌面上还是她的照片。

他走得时候取下了鸭帽，顾辛夷就想起了他把帽在她脑袋上的温。

“秦湛——”顾辛夷喊他。

同他锁骨下方的纹一样，常年被遮挡。

车厢里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她听得来这是秦湛的。

秦湛的过去像是蒙上了厚重的纱，影影绰绰地从只言片语里落下影来。

逃离飞车党的喜悦一下就被冲淡了，她抿抿，拿了秦湛拧开的那瓶矿泉有些涩的嗓。

她双手捧着从他车里拿下来的，不敢回。

“我送你吧。”这时候的秦湛很好说话，语气都温柔起来。他先是下车，又帮她开了门。

“嗯，对。你早上七起床，会绕着场晨练，晚上十一睡觉，睡前会喝甜……”顾辛夷像倒豆一般说来，她如今在调整自己的作息，无限地接近于他。

秦湛提到的词语很少，但都是专有名词。

对面似乎很欣喜，不断地说着“thanks”,秦湛寒暄几句，对面又问了“when？（什么时候）”

从车门到宿舍门的距离很短，秦湛停在“男生止步”的牌前目送她上楼。

她说着说着就止住了，因为秦湛停了车，支着下看她，他睛在帽檐底下依旧闪烁着无法忽视的光芒，叫她猛地就把埋在了抱枕里。

“你记得好清楚。”秦湛还是没有收回视线。

踏上楼梯的第一级台阶，她转过，秦湛还站在原地，她冲他挥挥手，他也挥挥手，这才转走向车门。

她有些恍惚，连宿阿姨同她情地打招呼她都没有听见。

顾辛夷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六半，大洋对岸沉浸在凌晨的启明星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