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辛夷一五一十地复述。

跑走了。

她回了家，把秦湛的问题思索良久，实在想不她何时曾经拒绝过秦湛的求，遂不停蹄地求助豆豆。

秦湛：“……”

顾辛夷憨憨笑，推着他走开，去到他的卧室。

豆豆问她回答了什么。

顾辛夷又看着照片里的秦湛许久，他那时候气质还

是一家人的合照。

之后的时间里，豆豆给她科普了各大火车路，顾辛夷觉得她真的被豆豆带坏了。

顾辛夷：“……”

秦湛闻言脸铁青，他正经地回答：“放心，我不，我只梦，梦到的人都是你。”

他一直就住在这家酒店里，落地窗外是车龙，黑白的装潢很简单，却又有些冷然，房空的，只住了他一个人，丝毫没有烟火气息。

辛夷炸的是乎乎的，她特别害羞，豆豆的资源教育让她非常难为情，最后对对手指，委婉地说：“我还没有到法定的发情期。”

顾辛夷：“……”

顾辛夷从柜里拿来一个铁灰的行李箱，不大，她把衣叠好，一件件放去，却在最旁边的暗格里见到了一个相框。

顾辛夷翻到相框的背面，留白有一行浅淡的字迹，稍微有些褪。

顾辛夷嘴张的大大地，脸上表情都凝固了，在“你你你你”了半天后，相当争气地——

跑走之后她就后悔了，只觉得自己怂包，有贼心没贼胆。

“新年快乐。”

他抬就走了，他走得特别傲，先是大步跨了两步，又状似无意地回过来看她，见她跟上来还放慢了频率，顾辛夷得了便宜卖乖，颠颠地跟上去同他说好话。

秦湛收拾行李的那天清晨，顾辛夷决定贤妻良母一把，厚着脸就去了秦湛住的酒店，帮他收拾东西。

豆豆又回了个表情包——论秦湛的心理影面积。

豆豆是个黄腔百事通，十分看不上顾辛夷今日的落荒而逃的作为，先把她好一通教育，最后才问：“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饿了之类的话？”

他开门时候有些意外，还有些腼腆，临了去卫生间洗漱还调了一把：“我是去冲澡，不是！”

这一回，秒回信息的豆豆隔了三分钟才把消息发送过来，语音里听去都是断断续续的字镶在“哈哈哈哈”的大笑里：“卧槽！兰兰，他这哪是想吃红啊，他就是想和你接个吻！哈哈哈！”

顾辛夷忙说有。

秦湛把她的围巾再是一拢，上怨气冲天，他很是生气，倒也不忘在她额上亲了一，义正言辞地宣布：“顾辛夷，我在法定的发情期内，所以我现在要回酒店自己冷静一下。”

为了表示她关心秦湛的，她特别劝阻：“你要回酒店吗？豆豆说，多了伤……你要不就少看片？”

发白的老人坐在最中间，穿着喜庆的红唐装，一左一右分别是一男一女，中年模样，最后站着的是比这时候年轻稚许多的秦湛，他笑的很开心，十五六岁的面孔上洋溢着团聚的喜悦。

不知是酒店服务还是秦湛自己的清洁，床单被都是一丝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