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岚凑近他：“你大学学的表演啊，我还以为学得编导什么的。”

“五岁就上小学，还级，快十七上的大学，大学四年，硕士有个项目，国内一年半，国外一年半，博士三年，然后就回学校教书了。中间导了两个片，一个是博士毕业作品。”顾征笑起来，“教授没见过短片的，还觉得有意思，好在论文写得还行，总算过了，不然毕不了业就疯了。”



夏岚靠在椅上放开了笑，见牙不见：“顾老师你还会骂人呢？”

夏岚将拇指在顾征额上舒展着，顾征似乎觉得舒服，靠在床垫上，闭上睛：“游泳又不用。”

“笑吧，”顾征无奈，“笑一笑，十年少，笑回你妈肚里，就不用面对这个的世界了。”说完自己“嘶”了一声，掐着眉，“哎，为人师表，不能骂人，喝了酒就现原形……”

“姥姥疼你吧？”顾征说。

顾征看他：“哎，你笑了啊？”

顾征闭着睛笑起来，笑容很好看。

“嗯，小时候家里严，上中学时特别叛逆，后来上了大学如了自己的愿，学表演，就自觉是个文化人儿，不骂了。”

“会饭还会？”顾征瞥他，角和睫在灯光下落下斜飞的影，“厉害啊。”

夏岚心说：这算什么，哪有你厉害。

“就是冰箱里有什么，就都拿来，切一切，放在锅里划拉划拉，各调料加一，熟了就吃，”顾征比划了一下，最终总结，“倒也不难吃。”

“我之前练游泳的，各都会，”夏岚示意自己能不能坐在床上，顾征往旁边让了让，夏岚比量了一下，是坐在顾征前面，面对着他，还是坐在他背后，让他靠着自己，最终觉得顾征上没穿衣服，靠在自己上可能有怪，便坐在他对面。

真好啊。夏岚想。不愧是学术派。

“学习有意思，”顾征靠在床，太，得绵绵的。夏岚有看不下去：“疼是不是？我给你吧。”

夏岚看了他一会，忽然想捧着他的脸吻他，但是忍住了，然后觉得自己是不是犯神经了。

博士，还心理学，学……真端。夏岚心中慨：“那你毕业还早。”不是说二十五就联合执导影片了么。

说，又喝了一，似乎舒服了一些，“我就会‘冰箱里有什么炒什么’。”

“特别疼我。”

夏岚想了想那个场面，顾征穿了条九分蚕丝铁灰睡，在厨房里走来走去，肤发着光，睡也波一般粼粼发光，然后冰箱里有什么就炒什么……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很有趣，想笑。

“硕士读的导演，后来又去国外读了个心理学审方向的博士，快读死我了。”

夏岚先说：“好，”又说，“啊，什么？”

“嗯，这个手法我是跟我姥姥学的，”夏岚仔细地帮他太，看着顾征闭着睛的样，再看回他的额，“位什么的，还有冒啊，嗓疼啊，都有特别的一位来。我有鼻炎，一整没事，我姥姥就让我枕在她上位，”他皱了皱眉，但嘴角笑着，甜地抱怨，“老太太那个劲儿啊，那个大，像是和面一样，在我脸上啊啊……”

夏岚忍着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