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征化妆了。

声音随着清风飘来，很低，只传到夏岚这里，顾征走得远了，听不到。

顾征低着笑了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不错，”然后又恢复了无情、冷酷、无理取闹的顾征，一招手，“走了。”

夏岚跟理发师告别，见他望着自己笑了笑，然后又去看顾征，最终小声说：“都不如顾老师帅。”

卧槽，本来就帅，化了妆简直好看到……而且，这不专门打扮，可能也不觉得自己帅，但是帅到逆天的效果，是怎么来的？不科学！

夏岚又回看了看他，若有所思地上了顾征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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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师来回看他们俩：“哎呦，说演就演起来了，要不说是戏疯。”想了想，忽然前一亮，“啊，是不是你上次说那个同志话剧？他是男主角？！”然后冲到夏岚面前，两放光，“哦，好帅啊！越看越帅！”说着了夏岚的胳膊，“材也好，极品啊。”

征程剧团算是国内最有名的剧团之一，演场场爆满，虽然还是相对小众，但人气绝对不低，宣传也会下力气。还在前期准备阶段，估计还要一阵才能上映，所以主要是在网上造势。

摄影师说：“帅的够了，你这个角很活泼吧，拍角觉的。”

夏岚有想问顾征，那理发师是不是喜他，不过到了最后都没能问得来。

摄影师激动：“这个神很好！就是那怦然心动，看见心上人的觉！”

“嗯，”顾征转，挥挥手，“钱从我会员卡上划。”

“好啦，不碰不碰。”理发师委屈，又说，“首映一定要告诉我，我推掉什么工作都要去！”

顾征抱着胳膊盯着他，站起来，慢慢说：“飞然。”似乎带着情。

圈里有很多gay，从影视学院开始就是，十男五基，至于发型师、化妆师，不是gay的都少，夏岚并不觉得多奇怪。

剪完发第二天，剧团就约了摄影师来给他们拍照，夏岚就穿着那银灰的西装，化了淡妆，整个人特别神。一大早顾征就跟他说：“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程飞然。”夏岚就一直维持着愉快、灿烂的状态，见到人都笑着打招呼。

顾征一手指挑起他的手腕，毫不客气地甩到一边，然后站在夏岚面前：“不能碰的。”

第一步是发定妆照。

看到莫晨岭，也只会腼腆，不会畏缩。

夏岚于是气质变了变，勾着嘴角，睛很亮，摆了几个又帅气又有活力的姿势，看着很讨人喜。他有个动作转向门，正对上顾征的目光，目光立即颤了颤，忽然明白程飞然为什么会那么喜莫晨岭了。

摄影师先给他拍了几张，让他摆各姿势，夏岚当过平面模特，也拍过广告，还是很会摆姿势的。顾征换好衣服摄影棚，看到夏岚面无表情地微微扬着下，双半睁显得很魅惑慵懒，或是摆袖扣，或是把手放在西装前襟，熟练地变换着动作。鼓风机尽心尽力地，工作人员尽心尽力地打光，夏岚表情有些冷漠，材又好，不用P图就帅到爆，而且谢那亮本钱的西装，还很。

夏岚笑着摸了摸：“岭哥，我……我剪了个。”然后灿烂地傻笑，“嗯，好看吗？”

顾征站在门边的暗，抱着胳膊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