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风素影陷沉思“你的心，是偏于敌军多一些还是苍云多一些。”

“守着破碎的山河，就为了守住百姓？所以战死沙场，枉顾家人的等待么？”作为一个没有经历过战争，从来只在电视上看过，只会唏嘘的自私现代人，他本无法理解啊。

“这是因为……我的指挥错，是因为我贪功？”不记得了，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我会想不起来为何死守在哪里呢？风素影的手抓着发，简直恨不得薅下来一把。

“这可不好说，若是贤明之人为王，百姓安乐倒也乐见其成。可惜啊，对方不是能带来和平之人，他们所求的只有金钱、土地、人、荣誉，对于那块土地上生活的人他们觉得和家畜无二，想杀就杀。”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风素影满心的纠结，那些家人等候的呼唤犹在耳边，焦急的等待历历在目，革裹尸还的悲痛映中，内心宛如被染，止不住的伤痛与自责。

“既然选择了立场，那接下来的事就好说了，那你为何要杀他们呢？你曾说苍云并非是你真正的故乡，不是为保故乡，也没有家人，短短相识几年的朋友应该不足矣让你豁命，那么，是何原因让你守苍云呢？”

“行吧，那我们换个话题，你的立场，是那边？”

“没错，立场，凡事都要有立场，立场不同观念也不同。世间善恶本就难分，我们非是圣贤之人，唯有立场才能让我们自己保持清醒。圣人一怒天下安，圣人为保求双方，是一无立场。这无立场，也是一立场，那么，你的立场是什么？”

“这自然是苍云。”对于风素影而言，这完全是不需要思考的事。

“十里之外有一世外桃源，没有战的侵扰，而那一山就是唯一的行之路。百之人其乐，丰衣足。守护他们的和平，就是你宁可死都不退让的

风素影第一浮上脑海的就是敌军那所过之片甲不留的惨样，以战养战，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目睹过生离死别的悲痛，山河悲，百姓哀，不留情的战火烽烟，谁都承受不住。

“想明白了，但是，国破山河在，江山若是易主，天下百姓是否能早一些迎来和平。”因为抵御让百姓受害越发严重，攻击自己意识的那个声音所说的这个问题，让他困惑。

故园山化作焦土，而在故园等待自己的人……不在了。昔日同袍，被杀，甚至对尸不敬……想起来了呢，杀敌的初衷。敌人固然可悲，却也可恨，侵者份，可恨！丧尽天良作为，可恨！牲不如，杀之无悔！

“嚯，想明白了？”看风素影越发清明的神，了，总算把这个角尖给钻破了。

“那你为何守在山狭隘不肯离去，哪怕是迎来灭之灾？为何副将宁可炸碎隘也不愿让敌军通过？”

“素影啊，江山易主若是命中注定，我们的职责就是让后的人不会无辜惨死。改朝换代，不可怕，可怕的是无视能够存活的命不顾。君主完了，国家守不住了，好歹守住百姓。世杀人乃是常事，为了百姓能活到易主后的太平，这就是我们抵御向前，半步不退的原因。”

突然严肃的声音是自己不曾听过的，师父一直都不正经“立场？”师父这句话一，让风素影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