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要文理分科了。”佟童突然想到这个，就向闻盛提了一句。

闻盛微微眯起了睛，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温和平淡的，但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佟童，你去学文吧。”

佟童开了声音，队友们见他回

“当然选理科啊。”佟童想都不想就答了一句，说完觉得自己的语气有冒犯，忙又补充：“我的理科都不错的，政治历史反而学的不行，所以肯定得选理科了。”

“佟童。”

“啊？什么？”佟童疑心自己没有听明白，疑惑地问。见闻盛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他才知自己没有听错，以为他不了解自己在理科方面的天赋，试图解释向他解释，“先生，我理化学这两门基本上都不怎么扣分的，我——”

佟童从闻先生潭一样的神里读来一笑意，突然觉得心像是被羽一拂而过，极细地了一下。他用手指无意识地扣着沙发垫，低低地“嗯”了一声，像是个刚门的小媳妇。

闻盛望向他的神沉沉的，让人看不懂，只觉得心慌。他轻轻拍了拍佟童的肩膀，说了一句“好孩”，然后便扶着扶手起，上楼去了。

听到闻先生叫他，佟童扭去看，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人已经回来了，正窝在沙发里，不知看着什么东西。

佟童愣了一会儿，也回了自己房间。他已经复活泉，队友们正在奋力地四打五，不过少了他锲而不舍地不停送人，他们打得似乎更轻松了一些。

过分瘦长的胳膊在宽大的袖筒筒里晃来晃去。

佟童见他势，不敢反驳，虽然不明所以，但听到闻盛这样的语气，埋在心里的那害怕再一次破土而，几乎是于顺从的本能，他仍是答：“是，先生。”

闻盛又问了他几句学校的事，佟童挑着有意思的和他讲了。他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态，似乎他总是下意识地想逗前这个人开心。这有像学生们在私下里碰到比较喜的老师，总会争先恐后地叽叽喳喳说很多。

闻盛把他叫到边来，只是轻轻了他两下肩膀，又在他脑袋上摸了一把，然后就放开了他，叹：“长得真快。”

闻盛听他说完，没有什么反应，右手指在沙发的扶手上轻轻敲了两下，过了一会儿，突然：“你学文。”

“啊，您回来了。”佟童估计着那边复活时间快要到了，但也不着急回去，坑队友就坑队友吧，还是闻先生重要些。见闻先生朝他招了招手，他便走了过去，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现在再见到闻先生，已经不像之前觉得那么可怕了，虽然和他说话的态度还是带着小心，但是也亲近了许多。毕竟朝夕相了一年的人，再怕能怕到哪去。

“嗯，”闻盛淡淡：“你想选什么？”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喜把学校里发生的趣事讲给闻先生听。虽然一开始因为不知他是否愿意听自己讲这些东西而有些惴惴不安，但每次闻盛都耐心地听着，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不耐烦的神，他也就放下心来了。一时间，佟童觉得，闻先生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人了，那么厉害，又待自己这样好，他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