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静”，像极了二人共度了整整两年的佛舍。

他们被刚刚被新门主和新夫人瞎一次的睛又瞎了。

徐平生顿觉丢人万分，气鼓鼓地往他指尖上咬了一。

徐平生愣了一刻，察觉到周围还有没能散去的人，羞恼起来，连扑带打：“去你大爷的！你放开——”

世间人心千万，各不相同。

率先映目中的是一带翠嶂，缀白石，上题一句“江海寄余生”。

如一不习惯被人这样夸奖，偏开脸去：“义父是门主，我不可在这时候自

他扯着嘴角，灿烂地笑开了，把他夹在自己侧，像是夹一本书似的，大步星地带着他往自己的殿宇走去。

……

将人送到余生殿，韩兢站定，经过惊涛骇浪洗刷的心已经重归了宁静：“门主，我……”

徐平生瞪他：“……”咬断算了！

封如故打断了他。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如一随他院，一看去，嘴抿了起来。

封如故枯坐“静”，心却大得可容纳天下。

徐平生作势去咬他的手指。

此殿名“余生殿”。

围观他们的：“……？？？”

韩兢垂下睫来，抬起手，隔衣描了描上的疤痕：“是。”

卅四啧了一声，抓住他的手腕，学着封如故的姿势，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边走，他边将自己指尖上涌的血腥抹在他上：“给你补充力。别像上次似的又过去了。”

但他每每回，却仍不忘那一间小小的梦中的归。

分离的十年间，游红尘如义父所愿，游红尘，但他的心始终小得像一个佛舍，只容得下他和一个义父。

封如故始终没有忘记二人的约定，要建一个家给他。

“嘘。”

时叔静将二人引到一殿室前，推开门扉。

卅四知他要回来，所以今早遣人打扫过。

殿室无人住，却净无尘。

卅四去捂他的嘴。

但他也不回地：“别走，在这里等我。我有事找你。”

徐平生扭，背对着他嘴：“不稀罕。”

不少人闻声转过来。

他抬跨门槛，因为太熟悉这里的每一布置，已不需要人领路。

这小动作也只有卅四本人察觉到了。

了屋中，封如故把如一放在床上，单膝跪在床边：“真乖。”

徐平生着他的手：“……？？”

可他咬下去、尝到一血腥气后又后了悔，一时舍不得，心虚地了。

这地方他曾见过。

不求长生，唯求余生。

卅四心情好的时候什么不要脸的厥词都放得来，由他叼着自己的手指，对附近看过来的人笑嘻嘻：“见怪了，我家小人儿比较羞。”

即使烧了一“静”，封如故还有一余生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