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面带绯轻轻笑着，一目连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耳边爆炸了。

“我说了，和你聊聊。既然你不希望我闲聊，那我还是带着目的聊吧——你是否在怀疑荒元帅与联的关系？”

“够了，不要混淆视听。”他说。

兔多时了。

“大上，你可以叫我红叶，你可以把它当成我的名字，也可以当成我的代号，我不介意。”那女人并不听话，自顾自地介绍：“我们也算有缘分，相见这么多次都没争个你死我活……连先生，你确实是我见过的最大的向导。”

一目连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打断了她的思绪：“你来这什么？”

一目连想去摸枪，手在腰上摸了半天才想起来这时候现在自己还是个灵状态呢，那把改造过的92也还好好地在荒手上。他并不想知在这个状态下是否能和人打一架，只好后退一步：“你不是她，你是谁？”

顷刻间她便换了张脸，这张脸一目连很熟悉，准确地说是“他”。他不再惺惺作态地扮成红叶的

这话听起来很讽刺，一目连才刚刚被她和那黑猫的主人了一把，就被她这样夸奖，想也知这话意味长。不过红叶并不像在说笑，她对墙外的纷充耳不闻：“我认为我们很像，你他，他不你，我一个人，那个人也不我。不过你很幸福，起码他愿意与你结合，你们会生死与共。而我呢？终究要先一步在黄泉路上等他。”

一目连犹豫了。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公事私事一向分得很开，可还没到能够完全相信自己直觉与判断的地步。

一目连第一反应不是为什么这女人明明被捉住了却还能现在这里，而是她为什么能看到自己？他反地想要作反抗，意识云中却依然没有神手支持他提供反抗的力量。

红叶满意地看到了他的错愕，也不屑于吊人胃，径自就说：“如果我说……他是联十多年前派来的最早的一批卧底，你会相信么？”

然而这话他是不信的。首先荒元帅在公事上并未有过污，其次，在决策时，荒也绝不会为联留下信号或是网开一面，甚至采取的手段比其他人都要狠，这样一个人，有可能是卧底吗？

顺便把他的脑都炸了个稀烂。

虽然他早就对荒与联的关系有过猜测，可也绝对没想过这可能。不可能，他没有理由听信一个联人的片面之词。一目连毕竟也是前哨科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然明白这个理。

女人竟然没有敌意：“别误会，今天我可不是来打架的。我想和你聊聊。”

红叶怎么可能知他和荒没有结合？又怎么可能知荒的秘密？

“不必了。”不抱任何目的与敌方聊天是很愚蠢的行为。

红叶没有多解释：“连先生很聪明，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一目连仿佛没听清：“什么？”

红叶收了笑：“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些锐的向导。”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荒元帅不想与你结合，难就仅仅是因为他暗恋着一个哨兵吗？连先生，你早该想到这可能。为什么他不愿给自己留下把柄，为什么他不愿与帝国的向导结合，因为他真正隶属的是联军方，又如何会把自己的一生绑定在帝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