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都看得来那是句威胁，可这毕竟是公堂之上！只要她说的话，就是她所认可的事实，说假话、作伪证，那就是另外一条罪名了。一目连想来怒斥他：你敢摸着良心说自己问心无愧吗？敢接受特务科的意识云扫描吗？哦不，开什么玩笑呢，特务科也属于军，怎么可能逆着军的意思来！

证人被带来，那是一位女向导，比起“被带”更像是“被押”来。

可是她还是想逃，双发，站都站不稳：“我……”

这次法官漠视了他：“反对无效。”

女向导急得额上三把火，她多想在法上遵从自我意识地大喊一句“这都是他们我的”，可是她的命、她哨兵的命此时此刻都不在自己手中，他们分明已经逃到了城市边缘里隐姓埋名地生活，却还是被军揪了来。她没有办法，她还没有大公无私到自愿放弃自己生命的地步——况且只要她有意反抗，她的哨兵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某：“……是的。”

少校有成竹的笑意，气势汹汹地一把将手里的文件拍在案桌上：“我这是特务科对荒元帅份检验的报告书。”

她想起自己那还被军方行扣押在教所里的哨兵，有些心寒。荒并没有在看着她，她却能受到令人骨悚然的压迫。她知那是天生对哨兵信息素的臣服，哨兵是野兽，当它们面对比自己大的对手时，更多情况下会选择不战而走，这是天。

“是的。”

荒冷哼：“呵。”

少校平静地往她肋上踩了一脚：“我建议你实话实说，这可是帝国军事法。”

还是军方内现分歧，想要推翻帝国现任元帅的人忽然占据优势？

还得亏她是个向导。

“一目连上将，我奉劝您稍安勿躁。我记得您还是荒元帅的现任秘书官吧，情报漏这么大的事您为元帅的向导不可能不知，您也逃不了同伙的嫌疑。”少校说是这么说，

她陷犹豫，手指发凉，不住地颤抖。

“是因为，你的荒元帅，来自联吗？”那少校缓缓说。

空气陷了恐怖的寂静。

一目连又将神手对准刚才那位哨兵，哨兵再次站起：“反对，这是证人发言时间，请让她自己说！”

少校的语气特地柔和下来，问她：“因为你是个联人吗？”

他只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让军突然放弃了荒。

“你是服从命令，将选票投给了荒元帅？”

她角泛着光，看到荒带着手铐站在被告人的位置上，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我……被开除军籍前，一直跟着试图拥护元帅上位的激派走。”

她只得一咬牙：“是的，我曾经是个联人。”

那这一拍案声极响，他傲地用审视的目光看了荒一：“荒元帅不是因能力众，不受向导扰而自恃吗？是的，您可以通过特务科的扫描而不脚，如此了不起，却没想到留了条漏网之鱼以至于‘晚节不保’吧！”

一目连的指甲在木制围栏上刮过，那刺耳又聒噪的尖锐声响引起了军事法上所有人的注意，他不畏惧那些目光，但又实在碍于不得在法上发飙。

“抱歉。”他没诚意地说。埋怨、可怜、怪罪的光如同一激光要将他穿，没什么好怕的，这阵仗他早就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