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别再买东西了，我自己好手好脚的，想要什么自己会去买，你别再买了，那么贵的鱼，也就你得下手。”

刘彦草草收拾一下，骑着车开始走街串巷叫卖。

五六十岁的妇女，看起来却比实际年纪老上许多，许英拿着扫把正扫地，这时拄着扫帚柄，眯着昏的，说：“年纪大了，睡不着，就早起来。你要门了？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东西一一搬去装上三车。

刘彦看她又要开始长篇大论，不外乎是劝他再找一个，顿时大，忙打断她：“妈——不早了，我摊去了啊！”话还没说完，老旧的三车跟上了机油一般，晃老远。

“行行，二十就二十吧。”

“可不行，已经是最低了，比价还低你让我怎么便宜，一早上卖去四五箱了，都是这个价，你要还嫌贵，那真不能卖了。”

“嗯，要走了，昨天有晚，没吵到您和爸吧？”

提了来，刘彦一边往家里去，一边心里盘算这二十块钱该从哪里省回来。

经过杂货铺，看见门摆着几箱甜，上一张纸板写着大大的“大削价”，刘彦一阵踌躇，最终还是上前问了价格。

只是算来算去，竟然没有一个地方是能省的。每天早上他吃的剩饭就不说了，小

“老板，怎么卖？”

一切就绪，还没到五半，隔他爸妈已经起来了，他向二老打了招呼。

这波人一直从六到七四十，学校早自习铃声一响，差不多就没人了。

“那行，你自己路上小心。”

老太太目送他走远，摇叹气，“这孩……”

刘彦在心里来来回回算账，半天才下，“行，要一箱，再便宜一吧。”

刘彦牵着车小心下坡，一边：“不用了，我吃过了，小柏的也在锅里着，您不用担心。”

“没有，我们耳朵不好，你那动静还吵不到，吃了没有？我煮了粥，过来吃吧，待会小柏醒了也让他过来吃。”

刘彦呵呵一笑，“这不是平常吃得少么，偶儿吃一，又不是什么大钱。”

发福的老板从货架后伸个来，“便宜卖了，二十！”

“哎，今天要给您带什么不？之前的鱼吃完了么？要不要再买一条？”

小镇居民早饭时间自然比学生晚一些，刘彦收了那边的摊，正好还能赶上这边一趟生意。

到了上午十，车上备着的馄饨和羹就卖完了，刘彦关了喇叭，到菜场里去提预定的猪和馄饨，顺便买菜。

刘彦走过去上上下下地看，末了说：“不会是要坏了的吧？”

“不可能！七月份才的，这才过了不到三个月，保质期半年呢，价就得二十三了，原本要卖到三十块钱，要不是没人买，谁会这么个亏本价，怎么样，来一箱？”

“妈，起这么早。”

许英看了儿一，嗔怪：“这个不是大钱那个也不是大钱，买多了就不是小钱了，你也是，生意这么辛苦，自个儿也不知打算，你还年轻，小柏又小，难就打算这样过一辈了，前几天你婶婶——”

刘彦到镇上时，正好六，他将车停在平江中学校门外，麻利地下车架锅炉生火烧，还没开，陆陆续续就有学生站在他摊前，等早餐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