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发，可是刚退聊天界面，“破折号”师兄的消息就来了。

周舜尧卷起手边一张画稿，轻轻地在她敲了一下：“你好意思说？给你办的健卡用过几次了？毕业了嫁不去又要到说读研的时候学习太用功了，没时间，到来锅都要我替你背。”周舜尧五十多的人了，气质儒雅，和学生不似师生，更似朋友。

两人就着这个话题说了很久，直到包厢门外传来动静。陆漾起立刻站起，在绍音不理解的神中理了理袖扣和衣领。

钟泽莫名发麻，这人......是在自己上装了监控吗？

开完会，周舜尧安排陆漾起提前去大家常去的私房菜馆订位，其它人一同去接钟泽，然后一起吃晚饭。绍音主动提要和陆漾起一，周舜尧看了看陆漾起沉默的脸，然后在祁遇疯狂地眨中同意了。

没想到师兄居然关心自己，钟泽还有小动，准备给回一条“谢谢”，谁知这两个字刚发去，钟泽又立收到一条新消息。

祁遇胆，在一旁哭惨：“为什么我研一的时候都没有师兄手把手教？”

他起床，将师兄的夏凉被叠好放回去，然后将睡过的枕拿到太底下晒了会儿，直到摸起来烘烘的，他才放回师兄的床上。

果然，钟泽又一次被扼住命运的咽，这令人窒息的觉是如此熟悉。

私房菜馆离学校远，但是味很好，所以周舜尧经常带着他们去那里加餐。陆漾起和绍音打车先到，订了包厢和菜品，大家还有一会儿才到，为了不让气氛冷下去，绍音主动找话聊，说起了最近这个苏州园林的项目。

反应……那就有尴尬了。钟泽醒来时，看见上搭着师兄的夏凉被，还以为是自己睡着梦游了，直到受到空调冷风呼呼地，他才意识到，师兄好像回来过。

祁遇假装好痛，捂住脑袋，小声说：“我妈暑假本来给我安排了相亲的，结果您一个电话我是不是回来了嘛？”

门被祁遇推开，周舜尧第一个走来，钟泽落

甚至想了一下:钟泽睡醒发现宿舍有人来过，会是个什么反应？

是钟泽他们来了。

周舜尧最近要去南边开研讨会，所以召集几个学生过来，嘱咐注意事项，顺便叫他们带带研一的孩。今年就招了两个，另一个没到校的女生正在国外参加夏令营，到校这个也是非常优秀的孩，所以他很看重，叫陆漾起务必要手把手教。

陆漾起闲闲地靠在椅背上看闹，绍音坐在他对面，听着祁遇的话好笑，但是睛偶尔会飘向陆漾起这边。被人看久了不太舒服，但是陆漾起一直看着老师的方向，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起了？

——:迎仪式不止有迎，还有老师随时随地发问。

这声谢谢倒是真心实意不掺假，只不过钟泽还是觉得怪异，也不知为什么。回完消息，他就放下手机开始看文献，准备晚上的第一次师生见面。

——:起了就好好准备一下。

钟泽：谢谢师兄。

坐在外厅的椅上，钟泽靠着椅背，手里拿着手机犹豫着该给师兄发条信息，个谢，可是输框了半天，看到上面诸如“论文写了吗”“思路是什么”“这个方向不对”的聊天记录不胜枚举，钟泽就觉得心里没底，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