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无边际地胡思想着，这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过了很长时间，新闻联播已经河蟹得放完了，余小豆意犹未尽地品尝完祖国风味后，抱着无力的安民躺在沙发上传递着温。

电视里现在正在放广告，什么酒什么酒的，拍得像老谋早年的红粱。余小豆心不在焉地看着，下抵着安民的肩窝，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这人用这酒醉了拐到德国去。

李旭说，猝死在厂房里的那个秃瓢叫楚波，是杭城一个圈里有名的混混，案底很不净。他估计是被自己人给了，肩膀后面有个细的针，塑料袋里的药全给打了去，死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CCTV的倒霉主播非常淡定地隔着荧屏望着这间客厅不河蟹的景象，声音淡得简直用来当清洗澡：“会议指，贯彻科学发展观，将人民的利益落实到实是我国……”

安民刚才还半眯着的睛一下睁了开来，余小豆起来手忙脚地穿衣服，扯着嗓门问：“谁啊？”

余小豆正准备拿衬衫上的手僵了一下，鼓了鼓腮帮，赌气般拿了毯盖在安民上，示意他老实躺着，自己去开门。

停职察看

牙印算什么，老上还有吻痕呢！

“这不是李警官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豆的坏心……你不能这么，你要这样让安民离职，安民明白过来绝对会杀了你的……无良剧透中……

余小豆大摇大摆地赤着上半去拉开了门把手，堆一脸假笑。

顾陵显然还在为上次旧厂房事件耿耿于怀，一提到秃瓢那帮人就着脸，嘴抿成一细线。

余小豆暂时没有回德国，但他最近总是背着安民打电话，也不知是打给谁的，一聊就是大半天。另一方面，安民的情况好转了很多，三天前他已经回到了刑侦一队，队里特地请客吃饭，宴席上觥筹错，几个大老爷们着袖呼天喝地，只有安民和顾陵扑克脸依旧。

安民能回去工作，对队里的一些人来说

“我，李旭。”

看到李旭跟石灰一个颜的脸，余小豆笑得那叫一个万里无云，而且更在意料之外的，他笑着笑着就突然灵光一现，想了一个能让安民上离职，和他去德国的办法。

真有哲理，新闻联播果然还是有俗人所不能知的内涵的。

安民无奈地望着余小豆。脆把毯从到脚包了个严实，一转拿背脊对着外面，闷闷地不说话。

杭州的天气渐渐转凉，萧瑟的秋风梳去了枝的残叶，枯槁憔悴的焦黄梧桐叶蜷缩在街，被急驰的汽车碾碎成灰。

谁你的。余小豆反骨得厉害，他突然把坐在上的安民就着还契合的姿势，摁到了沙发上，姿势的转换让安民来，余小豆模模糊糊的想——贯彻还是很对的……每一下都要落实到实……

袭警要判刑，拐警……不知要不要判……判几年……找林灼托关系估计很快就能来了……监狱观光三日游……

民闭着睛，微微仰起脸，一下一下磨蹭移动的时候，余小豆再也捺不住，抱住上坐着的汗的人，尖住他前的红，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好像永远也不愿意放开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