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最后都是犀利的机锋，谁知惠炳最后说了句诨话，而且又恰到好，再一想是和尚说来的，顿时笑得肚也要破了。

惠乃：“一个是谁，半个是谁？”

就算非常好非常噎人，但哪有和尚叫信女去找汉的噢？也太不正经了！

惠炳一扬手：“你且去寻个汉来！”

能照万姓否？天地俱明，众人能明否？”

“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惠乃二人用佛偈总结之后，再次与开场时一样，合十一礼，走鬼门。

所以禅师与女的对话中说女是“半个”，是指她只有女，若想成佛，则需“寻个汉”，表面俗，实际上是在指成佛的途径。

“了然”的故事说到第三段，人人再一听他们开“话说我们师伯了然啊……”虽不知下面是什么，就不知为何已忍不住笑了。

这第一个是云雁回特意选来，叫他们一定一个用的。

惠炳：“一个是我，半个是你。”

惠炳：“照见一个，半个。”

开场开得大好，惠乃和惠炳便接连又说了三两个类似的故事，也尽是用了然主角，虽然也都反响很好，但不像第一个内容那么“劲爆”。

原本抱着继续笑的期待的观众，再次意外了，然而也纷纷被故事染，十有八九淌下来泪来，幸好结局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主角立地成佛皆大喜。

于是惠乃和惠炳对了一下，又说了一个佛经衍生的故事。相比起前面都是让人或捧腹或莞尔的参请段，这一个故事心则是慈悲。

云雁回在后台细细听，也觉得效果不错，至少台下人是明白了的。方才这段是历史上参请本中的经典节选，有一改编。

众人屏息听回答，却听惠炳松散地一迭声回答：“可以可以可以。”像极了老和尚，又略带夸张，登时响起一阵轻笑。

勾栏之下的观众静默片刻，喝彩声震天。

到这里，已经了无痕迹地转变为模仿了，前面还要加个“师伯回答”之类。

总之到这里起，场可以说是彻底了。

和尚的确实是正经事啊，虽让你乍一听笑了，但是细思来的确是着禅理。于是这时候再笑，则是会意、赞叹的笑，并接耳为不懂的人解释。

第20章一炮而红

若是对大乘佛法有一了解，自然也就能悟到这看似有些荤的话背后的寓意。若是不了解，事后知也会有豁然开朗的反转。

惠乃：“借吾师法座来，与你讲法。”

而这个故事的心其实是佛教中龙女给佛陀献宝珠，变为男人立地成佛的故事。最早佛教是有别歧视的，认为女不能成佛，后来大乘佛教则有了众生平等的概念，但并非允许女直接成佛，而是女先变为男再成佛。

然而许多人笑着笑着，便觉得这又不是诨话，而是绝妙的机锋，看似俗，其实并无半分亵渎。

这也是惠炳的临场发挥，惠乃好险没笑场，又问：“照见几个人了？”

两人说完参请的内容，观众意犹未尽，此时本该换一对场说经，然而回一看鬼门，云雁回掀开帘对他们打了个手势。因为觉得现在气氛正好，他们也在状态，脆不要停，再说一段经，反正都是练习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