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卖时鲜果的，为了引顾客，都把最漂亮的果挑来，堆得像宝塔一样，上面还放上各不相同的糖人，老远就能看到冒着尖儿的果们，极为醒目。

云雁回正慢慢欣赏，忽见一个人影，一看，那不是先前他请了去送汤包的人么，手上怎么原样拎着包呢，于是拦住了问。

云雁回也就在心里这么一想，谁知郑苹又和自己的妇女朋友去哪了呢，他把剩下的汤包给了个师侄，叫了吃，自己翘着脚又休息了一会儿。

虽是小菜，又其貌不扬，但店家起来可费工夫。

“就是今日的繁华景象呀，我叫他把节给画下来。”云雁回说，“他应该是在这边的，之前和他说过了，这里安静，视线又好。”

日最大的时候则到佛殿里面躲了躲，过了晌午，方再来吃第二，尤其要吃些鲜果。

云雁回一看，叫他待着，自己去买了份十香瓜茄来，这是极下饭的腌制小菜。

云雁回：“你在休息还是偷懒啊？”

赵允初：“雁哥儿，我们到这里来什么？”

“我是在思考，”郑

寺里的百姓恐怕已经换过几波了，当然也有一些像云雁回他们一样，持在这里休息消化后再战。

“找郑凌，他今日在这里作画。”云雁回张望了一下，寻找郑凌的影。

“作画？作什么画？”赵允初还全然不知这茬儿呢，他连郑凌会画画都不知。

怎么不在家呢？云雁回接过都冷了的汤包。

两饭，便撒：“淡了些，吃不下去。”

所以他以为郑苹肯定是在家里休息，没想到去了，今日里不是他，人基本上都来大相国寺了吧，这到其他地方还有什么好玩的啊。

云雁回这会儿还不饿，就吃了份八宝蘑菇汤并几块酿。

赵允初好奇地：“雁哥儿，我都未问呢，你娘为何不来节逛？还有双宜和小宝呢？”

“一次吃太多会腻，现在去休息一下，再战。”云雁回带赵允初去主舞台，这里人多，哪有位，云雁回叫人给自己加了两张凳，带赵允初一坐。

舞台上，女们手持着栩栩如生的假荷，正在唱慢曲，歌声婉转动人，人声鼎沸之中便如一清。

这菜瓜切了小块或条之后，用盐涂好了晒后，与姜丝、刀豆一起切了，加上椒、紫苏、陈、香菜、小茴、甘草、制杏仁、砂仁等等辅料一起，浸在熬又放冷的糖醋料里，如此密封十日，方算成，而且可以放上许久也不会坏。

那人一看云雁回也松了气，“令堂不在家呀。”

云雁回带赵允初又吃了一后，方往云堂去，这是僧舍之一，地势比较。

以其用料之多，工序之复杂，实在不愧“十香”二字。

不多时，两人找到郑凌，他桌上摆着许多张纸，上面都是潦草的画稿，匆匆几笔描绘各小贩和行人的神态、动作，都是郑凌观察到的个例。

赵允初就着这份十香瓜茄，才把饭吃光了。

他现在正托着下发呆，看到云雁回来了后，便挠挠，“雁哥儿。”

云雁回说：“双宜和小宝分别在安保组和医疗组实习，我又要随时候命，我娘说她最后一日再好好和我们一起逛好了，那时也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