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倚着他的肩膀，落泪：“妾服侍老爷这么些年，托上天眷顾，教导婉儿，又生下洛儿，相夫教，安守本分，不敢有违心违德之举，谁知儿女仍躲不过这一场劫难，好在两位姨娘中，寻雁已有了，老爷总可以安一二。”

李氏笑：“妾没有疑虑她们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

齐大官人怔了怔，叹了气

李氏缄默不语，齐大官人又：“再者，哪怕婉儿是因此得病，洛儿的毒又从何说起？”

李氏了，角溢泪光：“老爷，我真是害怕极了……”

李氏怔了怔，咬牙：“老爷明鉴，府里那些下人，我不论家生的买来的，向来一视同仁，情理之内能宽则宽，不敢叫齐府落一个苛待下人的名声。是谁如此狠毒，竟要害咱们齐家绝嗣！”

她素来端稳克制，少有这么情绪外的模样，倒叫齐大官人叹，手轻轻搭在她手背上：“你也不要太过激愤，既然是内贼，报官多有不便，我已命人暗中查探，有赵大夫在，想那凶手也不敢妄动。”

齐大官人叹：“你，自然是很好的，这事怪谁也怪不到你上。”

齐大官人闻言，叹：“大夫想得周全，是我唐突了。”

亲自为她安胎，自然，大夫已照顾了我一对儿女，恐怕余力不足，不过为她再三恳求，还是问问大夫的意思。”

齐大官人皱眉：“可我行商这么些年，家里有你把持，外也一向谨慎，从不得罪于人。会有谁有这样的仇大恨，在咱们女儿上下手？”

齐大官人：“你说寻雁和阿秀？可寻雁是你两姨妹啊。”

李氏倒一凉气，：“老爷的话，不是说……”

第7章私

饭毕，赵昔向齐大官人夫妇告辞。他走后，李氏从屏风后走，向齐大官人递茶：“自打婉儿得病，咱们都以为她是在外沾了什么脏东西，谁知竟是中毒所致。其实仔细一想，婉儿卧病前曾和咱们一块去到洛，那染心台的宴，人多手杂，莫不是有人在那时了手脚？”

齐大官人：“事关孩的命，你直说便是。”

夫妻俩温存了一会儿，李氏又：“方才老爷说孩的病是府中有人作梗。妾思来想去，婉儿病倒之前，并没有买府什么下人，家生的父母都是打老夫人年轻时就跟着的老人了，知知底，也难这样事来。倒是有两个人，妾不知该说不该说。”

李氏面一黯，齐大官人目光扫过她素淡的眉，：“大夫和我说，婉儿的毒是积累而成的，可她人在闺中，除了跟咱们走过一次洛，再没有和外人接。那么有谁能守在她边，不断地给她下毒？”

李氏迟疑片刻，：“两位姨娘，都是在婉儿得病前半年门的。”

齐大官人沉声：“依我看，仇家是没有的，就怕家贼难防。”

她这番无助情态，矜持中多了两分柔，让齐大官人忆起他们新婚时的亲厚密，如胶似漆，不觉生几分歉疚，握住她的手，让她靠到自己怀里：“玉琴，这些年……”

赵昔：“白夫人赏识，赵某本无可推拒，但正如官人所说，一人照看三人，未免有不到之，所以还是请官人另择良医，白夫人若想要在下为她看胎，随时命人来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