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音听了，默默记在心里，他在家时虽有人提及中原武林盟，却从未有过这么详尽的解释。

之后三天，二人都心照不宣，除了去给齐大少爷和小切脉施针，其余都呆在屋里。韩音到底是十四岁的少年，这么闷了几天，恨不得在屋里翻斗云。

韩音起去给他把药箱拿来，赵昔接过：“你好好地把这一页抄完，我回来就该煎药了。”

韩音低声：“那女人天天找你去把脉，又探不什么来。”

赵昔慢吞吞应：“好，姑娘稍等一等。”

赵昔在桌边坐下：“武林盟的弟都是当年剿战中前辈的后人，当年各大世家门派为了剿组成武林盟，战后不少前辈作土，他们的遗或门徒就都投武林盟，还有数年来各门派弟主动请。一武林盟，从前的师门亲故就都得撇开了，只为盟中事。”

赵昔看他炸的样倒好笑，把书翻过一页。不一会儿，一个小丫走上廊来，在门前：“赵大夫，我们姨娘请您过去给把个脉。”

赵昔笑：“你想得倒通透，不错，一武林盟，连婚姻嗣之事都要斟酌，代价是极大的。所以杀害武林盟中人，也会被列为一，遭受风字堂挂名追杀。”

韩音被他拘在桌对面抄，正抄得心烦意燥，闻声把笔一摔，咬牙切齿：“这蠢货嚷个没完，晚上我就去他房里给他把嘴上，反正他嚷了这么久，一辈的话都嚷完了！”

韩音：“我明白。说来奇怪，这武林盟又不像宗派，里的人都是从何而来？”

即便不去他的卧房，也能听见里面传杯盘摔碎的声音，伴随着丫鬟的惊叫声和齐大少爷的怒叫：“你们不查是谁要害我，天知这药里掺没掺毒！你们就是要我死了，你们才甘心！”

赵昔坐在自己屋里，了太，后悔没往齐大少爷的药里多加几味药，让他多睡几天。

赵昔：“她探不我，我也探不她。齐府是一滩浑，作上观便可。”

这位齐大少爷，人平庸，行事愚莽，赵昔在家村时就领教过了，不想再领教一遍，见他醒转，便停了针术，改用汤药补，不再去他的卧室。

赵昔：“你昨日遇上的，恐怕就是到淞县一带执行堂务的风武卫了。武林盟除武卫外，还有刑卫，专司刑罚。”

韩音警醒：“‘风’字？那不就是……”

赵昔随小丫院外时，正遇上齐

针施到第七日，齐大少爷醒来了。

往后，也不要府了罢，省得招来祸端。”

他观察赵昔，不是看书写方，就是躺在里屋睡觉。有一次他去偷看他，怕他发现，只在外掀起帘望了望，见他睡在榻上，脸雪白，一动不动，好像睡下去就醒不来了。给赵昔磨墨的时候，他也偷觑过他的鬓角，不到三十岁的人，居然长了好几白发。

韩音心思机，闻言：“那那些从前惹了仇家的人，为了躲仇杀，也可以到武林盟中避难了？”

韩音心里很不是滋味，理说赵昔现在都不记得他了，他也没和他有多的渊源。但就好像你曾经过一株绿叶繁茂的树，你在树下稍坐坐，借了些荫凉。等你再经过那树的时候，却发现它只剩枯枝萧条，再没有从前的好姿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