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昔便明白了。是他的睛不行了。

赵昔：“你除了韩家，可还有在别的亲眷？”

女仍旧不松：“不成，不成，上一回你跟着这位赵先生跑了，还留了张字条哄我们去城西，害得我们苦等，这次断不能叫你逃了。”

是一女的声音：“都闹这等大事了，你还不肯随我们回去么？”

韩家系庞大，韩佑这个代掌门坐得并不踏实，只因为他近年来功力大增，在族中立下不少威望，这才选定他为代掌门。

两人答应了，于是一行人了茶棚，走了一条野外小径，来到一院舍前。

他要趁还未完全失明之前尽快赶路，韩家人找不到他们，恐怕很快会追城来。

随即是一少年的声音，这个声音赵昔再熟悉不过：“我有说不随你们回去么，你们先放我去，先生在城门等我。”

掌门韩五娘远门后便杳无音信，族中想夺实权的有好几个派系，韩佑不过是其中一支的领人。

儒士让姑娘和他的同伴在前院外等，自己待赵昔了后院，赵昔听觉于常人，有了武功后更是灵，立即听到堂内人在说话。

他追去时，左右空无一人，只见青石的台阶上，静静躺着一枚珠簪。

韩音还要与她争辩，忽见堂前有人影一闪，影极是熟悉，不由心里一惊，起喊：“先生！”

“还有韩家的那个代掌门呢？”

姑娘：“我叫韩箐。”

韩音：“他还要靠我去取生死，怎么舍得说我来？”

那两人犯了难，沉思片刻，儒士：“先生的意思，只要向你证明少主的份，你便肯离开？”

韩箐轻声：“韩箐母亲乃一介伎，别无亲眷。”她想了想，：“只记得我娘曾提及我在朝烟有一位姨娘，但日久年，早已不再联系了。”

赵昔：“我这人虽然愚钝，但总有些死心，是不是被骗，我总要亲见过才信。”

说话间，他抬望了望天，问：“天是不是暗下来了？”

“会。”姑娘答，韩家是武学大家，是准许府内女侍学骑艺的。

那两人互相看看，：“先生待要怎样？”他们瞧赵昔此刻怀武功，虽不知他是怎么到的，但总归有些忌惮，所以才如此以礼相待。

赵昔还不知，韩佑的死，已经惊动了他最不想遇上的武林盟。

韩音：“我不说，你们不说，有谁知？”

朝烟在洛以东，正是他们走的方向。

韩箐抬：“没有啊，过午时了，日正大着呢。”

赵昔便上了其中一匹：“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赵昔缓缓：“向我证明，韩音从遇见我到现在……一直在骗我。”

赵昔笑了：“你们要我走我便走，那我岂不是太任人摆布？”

赵昔松了松缰绳：“那便去朝烟。”他已是孤一人，去哪都是一样的。

女：“谁等你？你啊，你太胡闹了，把人家骗得团团转，你不怕他有一天知真相，跟你反目么？”

如今他走火而死，他那一支已然大，大分的人都不知韩佑偷练外家武功的事，更何况长老亲自验尸之后，断定这是武功。

赵昔拉过那两兄弟送的两匹，问边的姑娘：“会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