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璋脸一沉，冷笑：“那你是把我当傻瓜戏么？既然服侍不得，昨日怎么又来了？我虽不知你家主人是谁，哼，但一个贴婢女就敢戏耍我陶二爷，他脸面可真

陶璋折扇一敲手心：“不错，是叫这个名字，先生原来喝过？”

赵昔本就不打算收弟，更不在意这些。陶璋次日在家摆午饭：“先生，我昨儿喝醉了回来，没冒犯你吧？”

赵昔：“我在你家短住已是叨扰，怎么好再让你请我喝酒？”

人陪着，倒也心满意足了，于是嬉笑：“也好，不妨坐到桌边来，咱们凑近些说话。”

陶璋笑：“我听闻他们那酒是了药的，还掺了莲莲心，清心明目，所以请先生去尝个新鲜。”

赵昔：“我在厢房内，只听见你回来便回屋去了，怎会冒犯。”

他问：“这酒是朝烟本地产的？”

赵昔顿了顿：“莲莲心？那酒叫什么名字？”

他回家后的醉态自不必说，连赵昔都听见了，只是这陶小公虽然摆脱不了那些纨绔通病，但总算本不坏，也就无可厚非了。

赵昔垂：“应当是……喝过吧。”

陶璋得了他的应允，兴更足，午后歇息了会，便命人打门，他一匹，赵昔一匹，韩箐亦骑跟在两人后，了面纱。

陶璋：“听说只染心台上独一家。那里有满湖的莲，酿这个再适宜不过了。”

赵昔眉舒展：“那就劳动你领我去尝尝了。”

陶璋啜了一，的确如她虽说，掺了莲心，更添异样风味。又听说这是药酒，补而且明目，想起家里的赵先生双不能视，若请他来喝这酒，即便不能有益，也可以品酒赏曲，比闷在家里不好多了。

仆役为难：“秋瑾姑娘是我家主人的贴丫鬟，这恐怕……”

他那些残破的记忆里，蓦地浮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满湖莲叶中对他说：“我往这酒里掺了莲莲心，味虽苦了，却有一清香。苦的就像那女羞，‘无端隔抛莲，遥被人知半日羞’，就叫‘半日羞’如何？”

于是三杯两盏，你来我往，渐生醉意，陶璋的本意是等人微醺时，将人拉到怀里占占便宜，谁知女酒力奇佳，一边说些好话与他周旋，一边暗暗地酒，把个风月场去惯了的陶璋得七荤八素，别说拉到怀里，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着，就被喊来的家丁送回了自家宅院。

赵昔忽然接：“叫‘半日羞’？”

那女果真听了他话，坐到他桌前，两人推杯换盏。女命仆役取来一酒，笑：“这是染心台自产的一药酒，掺了这湖里莲的莲心，清心明目，味刚饮时有些苦，其实分外的清冽醇香呢。”

陶璋“噢”了一声，偷偷看赵昔，见他与之前态度无二，便放下心来，又：“先生，你镇日在家无事，不如我请你去喝酒吧？”

陶璋公哥心，被那女忽悠一，反而更对她念念不忘。到了染心台，仍坐在昨日的榭上，请赵昔韩箐两人坐，随后指明要那女来服侍。

陶璋酒醒后，才明白那女是故意醉自己，存心摆脱，一方面又羞愧自己在赵昔面前骄奢本，拜师之事岂不更遥远了？

第28章人

陶璋仰思索：“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