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夫人还被囚在地牢中。”

云雁回看了看屋里，：“其实人活在世上，总是在煎熬，各人有各人的不由衷，就如婶婶一样。能珍惜前人，就是最好的了。”

了淞县城，此地人依旧，三人停在一家茶馆里休息。赵昔看着馆外人往来，想起在齐家行医的那几日，便和倒茶的小二搭话：“这里有一家大姓齐，如今怎么样了？”

那姑娘笑了笑：“我叫云雁，‘雁字回时’的那个雁。”

周婶忙：“不许哭。你是和赵大夫治病去的，别和什么似的。”

韩冰冷笑：“韩佑留我一条命，只为从我中知修炼那功的秘诀，我在牢中偷炼数年，有一天趁他不备，走他五成内力，趁机逃。韩家每两年要大比一次，连掌门亦要参与，他为不让人发现他实力受损，自然加倍修炼那功。我便在洛城外蛰伏，算到他走火之时，再潜韩家，杀了他报当年之仇。”

“这山脚下……”韩冰平静下来，望着他，像在透过他看一个人，“是我和周郎分别的地方。”

阿云了一蒙纱的竹笠，，哭着：“阿娘——”

赵昔走屋，那年轻姑娘来送他，他回：“韩姑娘留步。”

赵昔：“正是他家。”

小二：“就在几个月前，他家主母不知怎的，得了急病死了。那齐大少爷不好，侍奉他母亲灵前，也跟着去了。如今只剩了齐大官人和齐大小。齐大官人病死了夫人和独，心中难受，不愿在家待着，便又去了外地行商，至今未归

赵昔顿了顿，仍是：“世事无常。”

山路崎岖，阿云又年幼，虽然路比来时熟些，下了山也已经午时，两个大人便决意先到离山最近的淞县去，城门歇歇脚，再从另一个城门去。

赵昔顿了顿，：“当日见韩佑，他仿佛没有那些症状。”

赵昔上，和阿云同乘。温石桥上了另一匹，向家众人辞行。走到村，只见远远站着韩云雁，向他们，赵昔便在上一抱拳，而后勒转而去。

赵昔拱手：“云雁姑娘留步。来日若能再见到韩音，一定将今日所见相告。”

次日早上起来洗漱，将行李放上背，周婶替阿云收拾好了包袱，母女俩依依不舍地来。赵昔扶阿云上了，周婶殷殷嘱咐：“要听赵大夫的话，别和在家似的淘气。”

云雁送他到院门，赵昔自回了家，屋歇息，一夜无话。

韩冰看着他：“正是，这武功是有代价的，会让人五失灵。”她碰了碰自己的左耳，“如今我的双耳已快聋了。”

赵昔微微笑：“最应惜取前人。所以错过，就是错过了。”

云雁：“我当初见你们两人，说相依为命也不为过，怎么如今倒分开了呢？”

小二：“客官说的是北街那齐大官人家么？”

赵昔眯起：“人内力的功？”

她说的五姑姑多半是韩家前任掌门韩五娘。赵昔：“那么夫人打算一直待在这山中了？”

韩冰冷笑：“那是他用了别的办法，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办法罢了，早晚变成个废人。五姑姑若早知韩家沦落到由这样的人当选掌门，当初就不会那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