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仪风：“只怕我想要他回来，他也不会肯。韩冰被皇帝的密卫带走，生死不明。杨丞相在京城的地位也不保，看来少不得一战了。”

宋绎回想着方才气息的距离，里划过一丝失落，还是听话地去了。

赵昔收起信纸，去正求见了程仪风。

程仪风看过那信，望向赵昔：“看来音儿与小赵先生当真有缘。”

赵昔：“拂剑宗虽不大，但我那朋友行事稳妥，治下有方，韩音若真在他，应当暂时是安全的，廷主大可立即派人前往洛，把韩音带回来。”

赵昔敛眉：“廷主谬赞了，赵某连自己的命都把握不住，没什么甘愿不甘愿的。”

韩音在樊会那里？那商洛山上被掳走的是谁？

宋绎好像觉不到疼似的，盯着赵昔的眉和鼻尖，他很少肯让宋绎离他这么近。直到伤缠好，赵昔直起，看着宋绎染了血的领皱了皱眉，命令：“去换衣裳。”

他走到赵昔边，：“还有你院里那位前武林盟主，你坠下山崖病痛缠之时，正是他风光快活的时候，既然他肯仆服于你，那么让他反咬一中原武林，从万人景仰到万人唾骂，岂不报仇报在了上？”

程仪风看向他：“小赵先生，你有君之风，非凡之才，却尽数埋没在武林盟，难不曾后悔吗？你这一生，难只甘愿一个小小大夫？”

赵昔笑：“廷主所言真是令人向往，但归结底，不过是要赵某你们的鹰犬罢了。”

他袍袖一甩，一个小童端了一方锦盒上来，打开来，冒着丝丝寒气，是一株叶均为淡红的草药，被冷藏在冰块中。

赵昔一顿：“莫非廷主要……”

“这是十多年前，回人从西边冰雪之地采来的药材，他们称呼这东西为‘玛布尔’，数十年方长成一株。我虽不懂医理，却听长老们说，此对先生大有裨益。”

程仪风：“他离山之前我就怀疑有诈，所以嘱咐了他们，关之后，让兄弟里的老六假扮音儿的模样，一路上了商洛山，果然有人埋伏。只是他们人被冲散，被擒的被擒，逃走的逃走，中原又是皇帝的地盘，不便传递消息，我让一批弟乔装留驻在淞县洛一带，正是为了找他们的下落，不想竟和小赵先生的朋友遇见了。”

赵昔眉一动，他曾听长老们提起过此，却不知原来昆廷中就藏有一株，想来是因为这东西珍奇，

赵昔：“廷主的意思，韩音果真没有被掳走，而是逃往了洛？”

赵昔等他去了，才拆开信封，展开信纸来看。

程仪风注视着他：“教联手颐王谋反之事，你是那殃及的池鱼。武功尽失，毒，也都是那些所谓的武林正和中原皇室所害。若有朝一日能将这些人踩在脚下，生杀予夺，未尝不是件痛快之事。”

绎仰起脖，他俯下，那得颇，糊着血，有些吓人。他清理了创，将药粉撒上，用棉布仔细缠上。

樊会这次的信却是寥寥几句：“见字如晤。大雪山弟韩音逃亡洛，现在我，望速速差人前来接应。”

程仪风看了他一，嘴角勾起一丝笑：“小赵先生聪颖，看来不拿些实打实的报酬，先生是不肯为我们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