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林颜看着李文翰，轻声叫他的名字，“你……”

李文翰角带着笑意，底却漾起一丝抹不去的失落，稍瞬即逝：“这样好的，人活着，总要有方向。”

李文翰抬起，朝着林颜笑了笑：“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哪有那么多的早知。”

“文翰。”林颜轻轻地叫了李文翰一声，却不知还要说些什么，就在一年前，他国之前，他们那时候还是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李文翰还一脸温柔地跟他和陆广说，他会加时间学习，把学业压缩在两年之内完成，然后就回国创业，打死都不离开祖国怀抱。

林颜勉一笑容，朝着李文翰举了举自己面前的杯：“那我也只能以代酒，祝愿我的老友，前程似锦。”

林颜咬着，看着李文翰，听见他缓缓地说：“在那一刻，我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陆广他现在，是不是像我当日一样，觉得此生，了无希望？”

“也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吧，毕竟是自己喜的事情。”李文翰平静地看着林颜，“这次回来我已经跟我父母商量过了，他们也同意我继续在国外学习，读研，甚至读博。他们也打算逐渐把家里的生意转向国外，可能以后，我回来的机会就会少了。”

“我没什么关系了，最起码我比陆广不是吗，毕竟落到一无所有那个地步的人不是我。”李文翰盯着前的一，视线慢慢地发散，“我有时候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这半年来，我在国外几乎完全屏蔽了国内的消息，全心投到学业上。我以为回国来我会听到他跟哪个富家千金结婚的消息，却没想到居然听到的是这么一个结果，在那一刻，你知我在想些什么吗？”

却没想到不到一年的时间，是人非。

李文翰轻轻地笑了起来，拿起自己的杯与林颜碰了碰：“你的老友，大概也只能寄期望于前程之上了。”

李文翰抬看了看林颜：“你也不是真的一他的消息都没有吧？或许别人会相信陆广会因为林家对陆家落井下石而与你恩断义绝，但是我不会信的，是吧，林颜？

林颜伸手去拍了拍李文翰的手背，轻声：“或许他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彻底摆脱陆家的影之后，也许一切更容易一些。”

林颜握着杯的手抖了抖，而后他听见李文翰低声说：“陆家的事情我听说了，我爸爸告诉我的，他知我一向与陆广好。说真的，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以为我会觉得解恨，觉得他活该。可是都没有，我只是觉得可笑，替陆广觉得可怜。如果他早知，他牺牲了我们多年的情，最后依旧没能保住他父母的心血，他大概死都不会放手吧？”

林颜垂下帘，边却忍不住漾起一抹笑容：“嗯，平白活了这么多年，直到这个时候，才真的找到未来的方向。”

我们这样，认识的年久了，很自然的能觉到，你现在整个人跟以前都不一样了。”李文翰顿了顿，似乎在思索措辞，而后才继续说，“变得更加的轻松也更加的温柔，甚至更加的充满希望。”

林颜抬起将李文翰那一刹那的表情收底，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地叹了气，面上却一不显，随找话题问：“你这段时间在国外过的怎么样？学业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