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悠呆了很久,然后叫了冷付俊一声:“……哥哥。”
他的罪过就是真得大了。
“……那整晚我都很害怕,我还以为是自己错了什么……可你一直只顾着说你不是故意,是有原因……你都没有问过我怕不怕,现在又怎么样……”
“……也不是酒的错,是下药的人错了。”钟乐悠闷闷地这么说了一句。
现在钟乐悠说了,他才意识到,原来钟乐悠是需要他去安的。
“对,我知,都是我的错。”听到钟乐悠这么指责的时候,冷付俊非但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像松了
气,连忙将错都应下了,“我以后
去都不喝酒了……不对,我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这是几天来钟乐悠终于再这么叫自己了,虽然这一声哥哥叫得冷付俊无比心虚,但他立刻就应了:“……嗯,我在。”
钟乐悠说到这里就觉得很委屈,都这样了,冷付俊竟然连一句安的话都不曾给他。其实
上的疼痛不适隔一两天就消失了——况且钟乐悠的确没有多受疼,虽然最初那一下要他命,但后来适应了也就还好。
冷付俊却因为这句话默默换了气,他突然就想起来林素夕说过的那句话,钟乐悠其实都懂的,他很懂事,只是表达不好罢了。
冷付俊觉得自己刚才的应错可能无意打断了钟乐悠要接着说下去的话,他想知钟乐悠想说什么:“嗯,你接着说。”
但冷付俊哪里不想安他,是他不敢安
。他怕自己但凡开
提到那晚的事情,都会对钟乐悠造成二次伤害。
受伤能愈合,难消的是心
的不安跟害怕,他以为是自己
错了什么,亦或是冷付俊蓄谋已久——就像之前的任颂云一样,都不过是在玩
他罢了。
钟乐悠很少开说这么多话,他不知
自己能不能完整正确地将想说的话表达
来。他摸着左手:“……我想着,哥哥是被人下药的,所以不全是哥哥的错……但即便是被下药,你也不能对我
这样的事啊……”
只是等到钟乐悠自己开说
这些,他的安
明显已经迟到了,但迟到也好过没有:“……我……其实我也很在乎你的
受,只是我怕伤害到你,也许你不愿意再想起这件事情,我怕我再提及,你会难过……你告诉我,我该怎么
才能弥补这件事情带给你的伤害,只要你说,我都能
。”
或许冷付俊该庆幸那晚自己没有给钟乐悠的带去什么实质
的伤害,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或许也该庆幸钟乐悠是个男孩
,不像很多受到封建思想禁锢的女孩,会觉得“失贞”是绝
的大事,钟乐悠并没有这样的意识——他的确在意冷付俊竟然会对自己
这样的事情,可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秘密被冷付俊知
了,在意冷付俊在伤害了他后居然没有给过他相应的安
。
当然,冷付俊更该庆幸的是钟乐悠能够相信他。钟乐悠相信冷付俊是被
尽结果不是他最担心的这般,可发生的事情却无法消除,他心里仍很介意。他觉得冷付俊也该安
他,而不是只顾着为自己的行为作
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