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多说，是可怜你，你为人棋，不由己。”周兰木垂眸，，“抛开后来的事不谈，你世可怜，在东南这么多年，没下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杀你着实可惜。”

戚楚咬牙：“既然都走到了这一步，你还与我多说什么！”

“阿楚，这些年我长不少，要多谢你和我素未谋面的皇兄，若非你们的历练，就不会有今日的我。”周兰木伸了一只手，示意城楼之上的楚韶拉弓弦，宽大的白袖顺着手腕落下来，那串红松石却已经消失了，“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很想正式地见见他，你若告诉我他是谁，我便留你一命，如何？”

他急急了几气，方才继续：“反倒是你，陛下，兰公，尊贵的承皇太！你得了他父亲所有的护，得了他求而不得的圆满，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你可知，你十二岁那年，大印皇都内外张灯结彩为你庆生，大人家的饭吃不完，剩余的菜汤沟里。你在鎏金宴席前坐着享用珍馐，他却带着我爬到结冰的河面上，小心翼翼地去凿下结成冰的剩余汤菜，只

“昨日桑格酒楼一炸，我终于恍然大悟，你要动手了，幸亏小楚将军在这时候回来，混之中掩人耳目，竟没有叫你发觉。你不知他回来了，只盯着方瑜和鹦鹉卫有什么用，今日一早他便领命只城，现如今刚好把玄剑大营带到你后的城门。”周兰木抬往上看去，“阿楚，你抬看看，城墙之上千百只箭矢，你们输了。”

“成王败寇罢了，你放箭罢。”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袖甩短刀，割了萧颐风和白沧浪上的绳索。萧颐风早已听得其父之事，一时之间千万绪，只顾朝周兰木奔来，中：“陛下！”

，你记着这恩情，什么事都肯为他。他带夜蜉蝣来中刺杀我，你把平王手下的兵借给卫叔卿，推波助澜，一手制造了定风之，他恨我，又不想让我死，矛盾往复，只因为……血于啊，如今我们都是彼此最后的亲人了。”

周兰木举着手没放，叹息般地又问了一句：“你当真不肯说？你为他了那么多，他真的值得你付命？”

“这些你到底是怎么知的，你怎么知的？”戚楚的睛都红了，他语无次地说着，愤怒得像是被踩了尾的猫一般，“这些事情……”

第96章月下歌

戚楚沉默地站在原地，良久才冷声答了一句。

“我怎么知的……”周兰木低看了一，站起了，“你当年在来客栈被那人所救，得势之后，你派人屠了来客栈满门，却不曾想，还是有了漏网之鱼。”

“不由己？”戚楚低低地笑起来，扬着一双清亮的眸，愉快地，“你怎知我是不由己还是甘之如饴？兰公，若没有定风之，你们这些人上人哪，怎么能知晓旁人的苦楚？在你们里，他恶贯满盈，将天下朝局搅得一盘稀。可在我里，他自小失母，父亲是刽手，无人怜，一生孤独，寻仇又有什么错？”

戚楚低低地着气，盯着自己的脚下，他听见耳边拉的弓弦之声。

白沧浪则震惊于这些七八糟的事情，一时之间竟忘了跑。

作者有话要说：我改文名了改文名了改文名了你们发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