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片刻，他问，“颜颜，你还会不会怪我当初不辞而别？”

“我们不是！”

自从见面后，她一直没有开叫过他，是不想他永远只把自己当妹妹一样看待。想不到他也注意到她在避忌这个称呼。

“是啊！很像。所以我一有空经常会过来。”韩牧泽说这句话的时候，眸光几不可察地暗了暗，他端起茶杯掩住，“好吃就多吃。”

她仰，两人四目相对。

“嗯？”安诺颜嚼着包，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没有，不是都解释清楚了么？而且也不关你的事。”

“大概四五天吧！”

韩牧泽放下茶杯，一脸认真，“那为什么重逢这么久，你从来没有叫过我哥哥？”

“……”安诺颜一时语滞。

韩牧泽想了想，说，“也好。我有个发布会，明天得去b市一趟，这几天没空陪你，回学校也好。”

半晌，他开，“傻丫，虽然当时我们分开了，但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啊！”

“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兄妹了。”她纠正。

“不用，我今天要回学校了。”

安诺颜暗自了气，缓缓说，“比如……你女朋友……”

直到过了韩牧泽说的差日结束，也没有他的消息，安诺颜开始隐隐担忧起来，是否是因为那天早上自己的话吓到他，所以他才刻意躲着自己？

“怎么，生气了？”

韩牧泽端起茶杯，抿了，嘴角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嗓音再度徐徐响起，“好了，傻丫……先吃饭吧，东西都凉了。”

“嗯！”

“嗯？”韩牧泽似乎还在等着她的答案。

她不知他在想什么。

韩牧泽走后的两天，偶尔也会打个电话给她，两人不着边际地聊着一些无关痛的话题，不过好像打成一默契似的，就是都对那天早上的事情绝不提。

……

再后来两天，再也没接过他的电话了。安诺颜想着他兴许是太忙了，也没敢主动去打扰。

“我当你是……”

“什么？”

韩牧泽怔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颤，他直愣愣地看着安诺颜。前那双乌黑静漠的双眸，邃无际。

“要去多久？”安诺颜抬。

“是……可能是我习惯听你这么叫我吧。”

在片场候场，她自己一个人静静坐在边上发呆。回宿舍，凌薇几个和她说话，她也是一副失魂

安诺颜放下筷，抿了抿嘴。既然他今天问到这了，她也不想再逃避了。

韩牧泽见状，夹了个烧麦，放到她碗里。安诺颜也不吃，只是一直拿着筷不停搓着。

安诺颜微微抬眸，睛却看向别。

“不是，我的生活用品都还在学校，而且也得回去换衣服。”她说。

平生第一次和人表白，竟然以最老的方式，失败落幕。妹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妹妹？又不是段誉……

“难除了兄妹，我们就不能是其他关系吗？”

小妈给我们的……”

“……”

韩牧泽瞥了一，快被和成稀泥的烧麦，说，“等会我要回工作室一趟，你有没有什么需要买的，我给你带。”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四周的空气，也跟着凝固了。她甚至能清楚听到自己心的声音。

安诺颜恍若未闻，坐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