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始是觉得新鲜，随后是觉得难受。

辛健看不见他的犹豫和迟疑，沉默中，表现来的只是两个人各自的僵持。

“！”

所有人都觉得他该是主动的那一方，结果事实是他只有接受，没有选择。

“我从来没对男人有过任何想法，更没试过对什么人情激烈到要死要活的程度，我自认对情控制的很理智，对未来的规划也从来不存在变成gay的这一项，结果我心理建设了半天，再见到你的时候，下面直接了……”

付志在听见辛健那个自嘲的语气时，右手下意识的攥了一下。

却再也盖不过他现在心里翻涌不安的情绪。

辛健知他是要找庄一伟，没说什么的收好手机，然后撑着墙想要站起来，最后前功尽弃。

只可惜，终究是差。

他更不希望有太多的意外打他固有的那节奏。

甩下这句话，钱真直接扣了电话。

就像电影里的慢镜一样，付志完全是呆滞的看着辛健闭上睛，后者脸上的狼狈还来不及收敛，只能喃喃自语的嘟哝了一句：“你本没想过结果，我却在听到你喜我的那刻上你了……”

人生中的每一步，他都走的很理智，包括每一次的选择，每一次的放弃，每一次的开始，每一次的结束。

那边钱真的语气很焦急：“你们受伤了？庄一伟呢？”

健的声音难得的显得有消沉：“我给自己找了很多的借，家的压力，职业的压力，社会环境的压力，甚至去找我相亲的对象吃饭，拼命的想忘掉脑里的那句话……”

嘴动了几次，却始终挤不一个字。

曾经，他以为自己这辈不会有一时冲动的时候……

跟上现在四翻腾的疼痛不同，而是另外一，从呼开始，慢慢渗透心，然后大脑，浑上下的一难受。

但是现在看着前的辛健，他差就要冲而了……

看在辛健里，睛下意识的眯了一下：“……付志，如果你真一个人，你到底会怎么样？

辛健靠在墙上不愿意再开，原本抱着付志的手不知不觉的卸了力气，他就这么歪着靠在边上，逃避的不愿意再去搭理付志的反应。

付志觉得人生没有几次奢侈的机会。

那灼的刺痛还在。

“我跟庄一伟走散了，付志跟我在一起。”

要不是现在的环境下，辛健跟付志都已经退无可退了，他绝对不可能说的来这话。

付志没见过辛健这表情。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其实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不用检查他也知自己跟付志上肯定有冻伤。

——但最后只是自欺欺人的浪费时间。

这情况，甚至连吐槽一句造化人都不够资格。

付志在旁边帮了一把手，直到把他扶着坐好，才机械的往后退了一步。

明明并不难。

情这回事，不发展到最后，谁都不会知自己是不是真正的东家。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辛健终于还是先挣扎着拿了兜里的手机，熟悉的下号码，他在电话那边被接起来的时候，没客的说清楚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和环境：“……来接我们的时候，带着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