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被抓的那天，他才知自己苦苦追了一年、住在廉价租屋里的贫寒打工服务生，是他家死对的儿。

段明炀脚步一顿，转过：“易？”

“我自己。”

“但倘若段总真要封杀我，我也没什么可怕的，反正我娱乐圈，只是给自己找乐罢了，段总不会以为，我黎家已经落魄到靠我卖艺才能维持的地步了吧？”

依他俩目前的境，最好的折中办法，唯有合作。

第9章

他半个字都不信。

黎洛不是没问过“你姓段，和段家有什么关系吗？”之类的问题，然而段明炀那时的回答是：没有任何关系。

板是你，怎么可能那么？你一向不吃的，不是吗？”黎洛又上前了半步，几乎贴上段明炀，“段总也别妄自菲薄，能从一个穷学生摇一变，成为段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段总的狠辣手段，我怎么敢不放在里？”

“是么。”黎洛相当敷衍地回了句。

“你有什么砝码可以和我谈易？”

“有啊，砝码就是——”

“黎先生不信，我也没办法，但在质疑我之前，希望你先反思下，当初动机不纯的，到底是谁。”

彻彻尾的谎言。

“那就当我们半斤八两好了。”黎洛的语调又扬了起来，变了副脸，甚至冲他笑了笑，“我今天不是来翻旧账的，除了林澄的事之外，其实……我还想和段总谈一笔易。”

他不再多言，绕走，却被抓住了手臂。

话音落下的瞬间，黎洛其实心虚了一刹那。

段明炀不为所动：“你爸的事，我没有参与。”

“段总对我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段总愿意合作，我就是合作的态度。”黎洛笑了笑，“不过您可别误会，旧账还是

不幸中的万幸是，段明炀并非完全站在段家那一边。

他爸的案这些年一直没有突破，前阵好不容易寻到一丝线索，还没来得及实施行动，就被段明炀横一脚截断了，也不知段家是不是发现了他接这个代言的目的，倘若真是如此，那便不能轻举妄动了。

“对。”

黎洛哼笑了声，语调下沉发狠：“是，我们家确实被你们整垮了，我爸也被你们送监狱了，但想要把黎家连起，只能说你们痴心妄想。”

段明炀沉默了几秒，抬手住他的肩，缓慢而不容抵抗地将他推远，似是嫌恶他染着红酒的衬衣，又似乎，只是嫌恶他这个人。

反正他想抢回代言人的最终目的，本就是指向段家的，这样一来，反倒走捷径了。

黎洛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但这么拖下去也不是良策，段明炀这人不吃，他这人不服，僵持下去谁也讨不了好。

“黎先生这话倒是让我有些意外。”段明炀转过，“就刚才在包厢发生的事来看，黎先生似乎不是合作的态度。”

他并没有周全的计划，只不过是方才从宴客厅来，了会晚风，脑清醒些了后，临时起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