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最痛恨听见这些自己曾说过的这些话。

“喝醉的人的话，哪儿能当真？你一再拿这件事来嘲笑我，起不了什么作用，劝你还是省省吧。”黎洛扯了扯嘴角，“行了，咱们这笔账以后再算，我现阶段实在不想每次和你见面都因为这件事吵起来，你不累我还嫌累呢。”

段明炀想一再提醒他，他偏要一再无视。若非要翻旧账，他除了鱼死网破报复回去，只能是再断绝一次关系。以他目前的心状况，哪一都不太有利。

他极力抑制音调，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从容，中却无可避免地刺人的锐光。

你黎洛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我们段家私生的玩罢了。

“……你喊了我的名字。”

“而且我说过的吧？那次是我喝醉了，一都不清醒，也一都不情愿。还要我说得更难听吗？段明炀？”

时间过去许久，忽然问：“你这两天有安排吗？”

最难堪放浪的模样被最没有防备的人录下，献给仇家，甚至可能段家人手一份，当作把柄，也当作茶余饭后的笑资，谁都可以像段兴烨昨天那样，将他踩在脚底下，放肆地践踏他。

黎洛嘴角的笑意森冷。

话题转变得太快，黎洛一时微愣：“啊？没有，怎么？”

若是如此，他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副下场。

往日愤恨历历在目，昨日屈辱记忆犹新，段明炀却还妄想着他会再次落圈。

“难你的话就可信了？”

他再开时，声音有些哑：“你说你要我，说你喜我……要和我一辈。”

“……段兴烨的话，一个字也不要信。对我来说……未尝不可。”

段明炀沉默地杵在原地，中的情绪慢慢归于一如既往的平静、冷漠，宛如毫无生气的死潭。

它们宛如一把利剑，被段明炀掌控在手里，时不时拿来狠戳他的脊梁骨，提醒他过去的恋与痴慕是多么可笑而讽刺。

“那这两天就住我这

哪怕把真心说成迫，也总比真心被作践好。

只要不碰到底线，一切都在和平合作的范畴内。

段明炀瞳孔骤缩。

痴人说梦。

兴许是从来没人敢对他说这话，他的目光片刻间剧烈动，仿佛经历了一场地震。

君报仇十年不晚，他当年能放下-份倒追段明炀，如今也能委曲求全容忍段明炀的试探。

“那还得看看草愿不愿意给你吃呢，你是觉得我有多下贱，才会在你对我了那些事之后，再次爬上你的床？”

段明炀的潜台词无非就是：你当初明明被我玩于鼓掌，死心塌地地喜我，心甘情愿地被我，现在装什么死鸭嘴。

“你那几乎是-暴。”

段明炀沉默半晌，说来这么句话，黎洛简直想冷笑。

空气凝滞许久。

可他除了嘴否认，想不第二个在段明炀面前维持残存自尊的方法了。

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