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

现在是什么意思？！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变着法地折磨他？！买回来的特价机完辜负期待就算了，还因为是特价机不退不换——最气人的是，归结底，这一切是因为乔郁贪图便宜被劣质广告引才引发的。

他一共就两双鞋，还有一双是拖鞋。

没办法，他发怒气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睡觉。

乔郁匆匆忙忙地在他二十平米的公寓里找了一圈，哪儿也没见着橘的踪迹。

他终于打开厕所门，收拾好情绪去面对橘。

#013.傲离家走（下）

这个该死的特价机，居然真的敢离家走！乔郁火气噌噌地往上冒，尤其是在看见玄关自己平时穿的运动鞋也跟着不翼而飞了的时候。998上穿的衣服还是商家附赠的，乔郁一心想退货，哪里有闲心（钱）给他买衣服和鞋……谁能想到这家伙不但敢离家走，还把自己的鞋穿走了啊！

乔郁随随便便地铺开他的被褥，甚至懒得把翻折的角展平，就那样盖上被褥睡了。

公寓里又变回他一个人，变回了之前那毫无生气的状态。

“不好意思乔先生……”

“我可以不接受吗，我非常想退货，现在立刻上要退货。”

……”

“不好意思乔先生，特价产品若无货明显破损、严重影响使用的质量问题，是不退不换无三包售后的。”客服AI，“明显破损需在签收时开箱提供存证当即退回；严重质量问题需在使用三天内、未录认证之前行反馈…”

乔郁气得胃疼……喔对，他还没吃晚饭。

乔郁越想越气，决定明天打电话去有关门投诉试试，看能不能挽回他的损失。

但乔郁没想到的是，当他走回他家公寓里勉能叫客厅的地方时，橘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好意思乔先生，若描述有偏差是我们的过失，”客服的声音听上去很礼貌很温和，但乔郁知她只是冷冰冰程序，本会不到自己此时的愤怒和无奈，“您看我们给您返现五十可以么。”

今天的烦恼留在今天，明天醒来再一件件解决，就比如他穿什么鞋门，他又要去哪里找下一份薪兼职弥补一下特价机的损失。

乔郁被她这一连串话说懵了：“你们这是欺诈……”

最薪的一份兼职被解雇，还是被AI取代；退货涉失败，就算申诉也不知还要折腾多久；让他烦躁不已的源还离家走了。

气得太狠，乔郁反而有无可奈何——怎么想这998块都浪费了。走了也好，不走总有一天他会忍不住叫人上门解。他这么想着，也没心思再去份吃的，索洗脸刷牙，先睡一觉再说。

乔郁气到直接把通话挂断了。

乔郁睡眠质量极佳——多半是累的——平时沾床就能睡着，但今天却莫名其妙地清醒。他一会儿蜷着，一会儿探成大字型，一会儿缩在

乔郁几乎称得上没有朋友，同样的，为孤儿他也没有家人，即便遇上了什么很糟糕的事情，他也没法像别人那样冲亲近的人抱怨。他没有亲近的人，因此无法抱怨，只能睡一觉调整好心情，继续他忙碌又有些无聊的人生。

“那请问有质量问题么，可以顺利启动、开机、录信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