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结果第六次问也没能得到回答，他们俩一路吵到电车上，默契地闭了嘴。

“你在汗。”

“…………”乔郁今天穿的还是黑，冰淇淋渍格外显，“你别往我上啊！”

998斜看他，并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突兀地朝乔郁伸手，一下抹过青年的嘴角：“都吃脸上了，好脏。”

橘噘着嘴不说话了。

“那你捂着肚什么？”

“那你问我什么！”998不甘示弱地吼回去，“你问了我，我当然要考虑！”

这时候多喝就对了。

998忽然说：“你不舒服吗。”

乔郁有些焦躁地捂着胃，抬瞅了电车的提示牌，还有四站就到了，扛一扛应该能扛过去。等到家喝杯就会舒服很多，这是他长期独居总结来的经验。罪魁祸首肯定是那份超大杯的冰激凌了，外加他中午忘了吃饭。

“我说了我没事……”

他微微躬着背，想让自己好受。

那一大杯冰激凌最后在上电车前，乔郁直接了嘴里，凉得他直打颤。

就

“那你为什么不站直。”

“……不是就这么事儿你到底有什么好考虑的。”

但今天的觉来得格外烈，胃一阵阵地搐，时不时来一下凶的。

“我又没带纸！而且这是你吃脸上的！”

乔郁下意识是想躲开的那只手的，但并没能如愿。

998看了指腹上那一白的冰淇淋渍，犹豫着又在往乔郁衣服上了。

换成之前还有低保的时候，乔郁尚能接受；现在要是去一趟，能掉他一礼拜的预算。

乔郁应付着998，努力让自己的吻听起来没什么大碍——照998的格，要是知他胃痛，绝对会把他拽到医疗中心去。

他兀自沉浸在思绪里，可胃隐隐约约地不舒服了起来。这觉并不稀奇，他忙起来忘记吃饭是常事，有时甚至还觉得省一餐血赚，于是胃不舒服成了家常便饭，他基本上都不予理会。

甜或多或少还是能让人有幸福，乔郁拿着小勺，一一将冰凉的冰淇淋往嘴里送。他看着998的臭脸，忽然福至心灵地猜到了：“你是不想和向影去是吗？”

“……天。”

他们俩正走在下班、下课的人中，乔郁其实心情不错的——998来的路上奖中了一大杯冰淇淋，他不能吃，当然就落到了乔郁的手里。

“我让你帮我了吗！！”

“……累。”

但他没想到，橘异常执着。他猛地凑近了乔郁，差要跟他贴在一起，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脸：“你不舒服，你脸很难看。”

可偏偏998又不直接拒绝，让乔郁摸不着脑。

“你一个AI考虑什么啊考虑！”

回程的路上他靠着墙思考到底要不要答应向影——光凭他自己的想法，这买卖不要太划算。但998如果不乐意的话，万一在外面闹什么事儿来，恐怕会给向影添不少麻烦。

乔郁不喜在公共场合闹很大动静，而998知乔郁不喜。

998的手指伸向他时，他差以为对方要在大街上什么格的事。还残留在肤上，乔郁尴尬地别开目光：“我等下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