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四目相接，乔郁很清楚对方不会像以前似的朝他笑，笑完以后又害羞似的别扭起来；可他没想到，真实的情况比他想象中更让人心灰意冷——998朝他轻轻了后，继续往柜台去了。

“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店长也不会对我们说这些啊。”

乔郁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没能挪开目光。他的橘将东西收拾好，又拿起掸去扫书架上的灰，看上去忙碌极了，一秒钟也不愿意浪费。

#126.再至AI维修店（下）

“好的，那我下班会自己回去的，请放心。”说完他便端着托盘抱起书走了，一时间都不浪费。

冬季天黑得快，乔郁抵达他的目的地时，周围的路灯都已经开了，这边路人少得可怜，明明才七不到，却已经和临近夜的气氛没什么分别。这地方还真难找

“好，麻烦你了。”

他在第一次来时那个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桌面上还留着上一位客人的杯与没收起来的书，看样人才走没多久。他一直张望着去仓库那条路，急切地等着鹿来；可先过来的不是鹿，而是998。

“你们果然是吵架了啊，”对方摆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抿着嘴笑笑，又说，“我今天没看到店长诶，要不我去后面找一下，你先在这里等等。”

这算什么，预先知自己会来找她所以先躲开了吗？！

“谢谢。”乔郁蓦地起，“那我先走了。”

乔郁想上前去问鹿在不在，可还没等他开，对方先说：“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呢，原诀今天一整天都闷闷的……我去叫他过来？”

“那个，那个……”没过几分钟，那名心员工又来了。

“…………”

他什么都没说，只大步星地走了TEA-BOX。

乔郁蓦地转过，表情僵地问：“鹿在吗。”

“那个，原……”“不用了，”面前的服务员正想扬声帮他把998叫过来，却被乔郁制止了，“不用叫他，我是来找鹿的，她在吗。”

如果要说此刻乔郁的受，约莫除了心绞痛之外找不别的形容

“哎，哎你不等原诀啊……”

“她老家在哪里你知吗？”

没有神，他脸上也没有任何喜悦，只是和“认识的人”客气地算作问好。

“我在店里必须装成人类，所以不方便和你说话。”998语气平淡地说着，甚至没多往乔郁脸上看一，“你是来等我下班吗。”

还没等他说不用了，那边折返回柜台的998已经看到了他。

自998来到他边那一天起，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如此淡漠地。998言简意赅，没有情绪，更不会拖泥带；乔郁不知如何和这样的他，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他们在其他员工的里是情侣，所以其实多说几句也没关系。

“998……”

“我……”乔郁犹豫着，说，“不是。”

门附近忙碌的服务员对他说“迎光临”，又很快认他是原诀的男友，朝他笑了笑。

“店长她不在，”那人说，“我帮你问了一下，她回去老家了，大概要半个月才回来。”

橘的发丝忽然映他的里，乔郁仓皇地抬起，自家的AI正熟练地收拾桌上的书，将杯收托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