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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连尧回到府中,听到下人禀报,霍婉娴从昨夜到现在都未进食。
他皱皱眉,想必是自己那一巴掌,让她还在置气。
霍连尧也有点懊悔,他是习武之人,手劲没轻没重,成年男子被他打一下都要懵半天,何况是一个小姑娘,可她昨天也实在过分,着实是把他气到了。
霍连尧刚步入霍婉娴的院落,就听到她的哭声和咒骂。
嘴里一口一个“贱人”,不用想就知道在骂谁。
霍连尧听得火大,本以为一夜过去,她会好好反省反省,没想到还是这幅样子。
顿时没好气道:“婉娴,你怎么还满口粗鄙之语,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
霍婉娴闻声,抬起一双哭肿的眼:“我没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那宝华就有了?你们在床上说得那些污耳荤话,我全都听到了!”
昨夜,他们做了多久,霍婉娴就哭了多久。现在穿好了衣物,倒是一本正经地过来训斥她了。
她这若叫粗鄙,那他们滚在一起臀叠着臀的时候,说得那些浑话,简直就是有辱视听,不忍耳闻!
霍连尧又气又恼,看着霍婉娴还未消肿的半边脸颊,又想着霍松弥留之际,恳求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孤女时的情景。
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咽下训斥的话。
“我已向皇上请旨,取消了你跟沈相国的婚事,这几日你好好在家休养,过阵子,我再为你另谋婚事。”
此话如同一道惊雷,生劈在霍婉娴的身上,她瞪大双眼,浑身发凉,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为什么要给我退婚?!是不是宝华那贱人让你去退婚的?”
霍婉娴疯了,泪瞬间涌了出来,朝他恨声哭喊,“她给你吹吹耳边风,你就什么都信了,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连我的婚事都给毁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沈轻舟吗,你这么做,还不如让我当初跟着爹爹死在边关!!”
“婉娴!那沈相国不是良配,我是为你好……”
霍婉娴哪里还听得进去,扑在桌案上放声大哭,把碗盘杯盏都推摔了一地。
霍连尧被她哭得脑袋都快炸了,对一旁的下人道:“每日饭食按时送来,爱吃不吃,随她闹腾。”
之后撂下一句,转身就走:“你该好好冷静冷静!”
……
宝华被丫鬟拉起来,坐在镜前梳妆打扮。
她预感皇上召她进宫,准没什么好事。
想起上次她被绳索捆绑,被皇上和裴元轮番奸淫的情景,宝华的身子微微一颤,对进宫已经有了些心理阴影。
但皇帝传召,不得不去。
镜子里映出少女明艳动人的容颜,脸色却有些如丧考妣。
望着镜中的人,宝华心思一动,摘下鬓边的海棠流苏,从妆奁匣里挑出两支素色白玉簪子,递给丫鬟:“用这个。”
迎春有点犹豫:“公主,今日面见陛下,这样的打扮会不会太素了些?”
“就是要素,对了那盒皇兄赏的珍珠粉呢,拿来给我。”
宝华不仅没戴钗环,还特意换上了平日不太穿的白裙,这御用的珍珠粉太显苍白,她往常也是不用的,今日倒是不停的往脸上扑。
丫鬟迎春还在愣神时,温竹已然到宝华身边,拿过她手中的珍珠粉,用指腹沾了些,仔细涂抹在她的唇瓣上,遮住了原本的樱红,透出些许纤弱的病气。
“还是你懂我。”
宝华仰着小脸,由他描画着唇瓣,眼中笑意盈盈。
直到温竹帮她改完妆,小半盒珍珠粉都用完了,看着镜子里一副大病初愈,娇弱不堪怜的小白花装扮,宝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早去早回。”温竹柔声叮嘱。
宝华点点头,随后坐上马车,离府进宫。
她不指望这些小手段,能让她躲过一劫,只希望能勾起皇兄的几分怜惜,对她下手轻点。
……
宝华进了宫门后,被太监引领着,一路到了一间空置的宫殿。
宫殿里收拾得很干净,但陈设不多,只有一张拔步床,一张用膳的桌子两把椅子,屏风后支着的水盆和恭桶。
在皇宫里,这样的宫殿太多了,宝华不知道被引到了哪里,心下有点奇怪。
皇上传召她一般都是在他平日居住的养心殿,或是在御书房,今日怎么把她传到了这处名不见经传的小宫殿,殿里的陈设还颇为简陋。
引路的太监也不搭理她,把人带到后,就悄无声息地走了。
殿门合上,把日光阻绝在了外面,殿内空空荡荡,透出几分阴冷森寒。
宝华原本坐在桌边,等了许久,直到等得有些饿了也没有人来。
她等得不耐烦,肚子又饿,试着推了推殿门,发现竟然被锁住了。
又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宝华躺在拔步床上,快要困倦地睡过去时,殿外传来一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随着“嘎吱”一声,门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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