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罢了，若是殊途同归，再决定也不迟。”

净空却倏地抓住他收到一半的手：“抓些为好。”

他的中澄澈如明镜，笑起来带着稚的调。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顿悟，实属了得。”掌门住持向来不随意关，若不是这次接到长老通知，会有登之人问世，他也不会站在此等候，幸得此聪颖，他甚是满意，便接着：“你可愿成为我亲传弟？”

但当净空腾空飞起时，就由不得他多想了，下方望不到的渊如同一张血盆大，正等着他掉落，江纾还没过其他修真任务，饶是他也忍不住浑一，另一只手顺势攀上净空的腰。

净空默默看着他半晌，似在思考，少顷，目悲悯：“不错，天生佛，可惜…可惜…”

“掌门。”江纾走过去，双手合十，微弯对着那位长者行了一礼。

好在这关是混过去了，江纾在心底松了气。

见净空向他走来，江纾蓄一笑，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净空察觉到他的戒备，在原地停下，伸手，态度和善地笑着：“要是有所顾忌，你抓着我的手便可。”

话音刚落，男主便随着面前这一番景象一同消散，白雾也跟着散开，世间恢复清明。山上景致不错，路没有山下那般崎岖，大抵是佛宗长老的假象。

净空应答：“是。”

足够净、清澈。

远有一亭伫立于清松翠柏之间，有两人站于其中，江纾尖的注意到那后方之人正是男主，前面之人的份便可想而知。

先前幻境中一切他虽是有些疑惑自家弟为何要以自为例来考验前之人，但此人的回答却是乎他的意料。

若不是捕捉到他底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兴味，单看他这个样江纾都要以为大师慈悲到肯放下前世恩怨，立地成佛了。

掌门微微侧对净空：“你且护着你师弟。”

虽然原著中原主并没有成为掌门亲传弟，但碍于现在剧情崩的爹妈不认，为了能更好接并观察男主接下来的动向，江纾乖乖：“弟愿意。”

手上虽是纤细，却并不柔，江纾一时分心，鬼使神差地了一下，受到旁之人逐渐僵的躯，他微微一愣，颇为尴尬地想把手收回。

看来男主已是改变原先主意，至少短期内他的命无虞，但至于其他的，只能见招拆招了。

“…是，师父。”江纾低垂着脑袋轻声应，而手仍是不敢握得太。

他的语气平和

。”

掌门只当他是怕生：“净空乃我门下唯一弟，格温和，对同门多有照拂，此后我需闭关，将你托付于他，我大可放心，你且不必如此。”

佛宗所占据的，是北洲极寒之地的一整片山脉，主峰大殿建于绝之上，三面峭护其左右，此乃佛宗议事大厅，皆为各峰长老，绝之下乃万丈渊，稍有不慎者尸骨无存，要想靠近，需会腾云驾雾，以内力驱使前往。

掌门住持面和蔼，他抬手轻捋自己过长的白须，颔首肯定：“不错，是个好苗。”

语罢，掌门再次，对这个刚收的弟十分中意，连带着语气亲切不少：“随我来吧。”

“多谢师兄恤。”江纾怯生生地搭上自己半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