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和四一脸茫然。

和四脊梁骨从上到下抖了一遍，睛不敢飘了，陆铮鸣不敢靠了，赶麻溜地站成了木桩。

半寸的刀光，映他淡漠又锋利的眉，杀意慑人。

再看自个儿原先的一号狗赵忠，此刻也和只鹌鹑似的萎缩在那老下方，心里更摸不着底了。

坐在上首的人慢条斯理地捻着茶盏撇着沫，瞟见了和四的小动作，“嗯哼”了一声，冷不丁喝：“站直了！”

老者：“……”

连和四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愣了一下，转动珠疑惑地看向陆铮鸣。

陆铮鸣微微蹙眉，拇指已经将刀半寸。

求求您快闭嘴吧！

和四也一脸无辜地回望他。

老者看着和四的神，像看一养坏了的猪猡，十分痛心疾首。

卧房的门突然在此刻响起，咚咚咚，彬彬有礼的三声。

和四两战战地站在一群如狼似虎的壮汉间，心里有虚。

堂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来者堂而皇之地闯了来。

片刻后，堂屋里人无声攒动，和四束手束脚，战战兢兢地挨着陆铮鸣站着，漆黑的珠东飘西飘，就不敢往上看。

慢悠悠的声音，让和四瞪大了睛，又轻轻地“呀”了一声。

赵忠乃至众人：“……”

陆铮鸣神情不动，仿佛浑然未听见老人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而“猪猡”和四心惊胆战地分析了一通老者的话语，磕磕绊绊：“不是，您的意思是您是我爹，那、那个先皇是我亲爹？”

和四轻轻“咦”了一声。

顿时，他看向老者的神十分复杂，不可描述。

到了这个时候，赵忠也没有动静，让陆铮鸣一时间摸不清现在的形势。

倒是离得近的陆铮鸣将和四的脸收下，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无喜无悲，一也看不刚刚的胆怯

东厂和锦衣卫不太一样，锦衣卫是能者居上，人踩人往上爬；而在上一任老厂公手里的东厂，倒有世袭的味，忠心耿耿得像个铁桶。

老者手一哆嗦，险些将茶盏给摔在地上，他抬起埋没在皱纹里的睛，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狐疑地端详和四。

陆铮鸣：“……”

上首白发苍苍的老者面上无须，眉和发一个白，脸上皱纹叠起来一层接一层，直接将本就不大的睛给埋没在了皱纹里。

在这个野生人静的时分，简直和鬼叫一样吓人。

“唉。”老人长叹一气，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骂，“你这个小废！把咱家的心血给拱手让人了不说，自个儿还差一命呜呼嗝了，你让咱家日后土该如何面对先皇？”

他左右看看，发现没人敢吭声开，只得着：“听说你是我爹。”

个赵忠，陆铮鸣猜想和四边的四大护法于情于理也该在附近，走不了多远。

至于陆铮鸣，那就不是刀刮了，是挫骨扬灰。

“还没歇下吧，醒着就来吧。”

陆铮鸣瞬间抓了他的手。

虽然那双睛小的快瞅不见了，但是一扫过去仍是像刀刮似的，将和四刮得脸生疼。

在场所有人：“……”

两人的视线在冷的空气碰撞在一起，闪电劈空而下，谁也没瞧清两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