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诉你，”路梵说，他完事了洗手，从镜里看到杨然一直笑着看着自己，他低继续洗手，也没说什么，这个人，估计能知什么事。

戚尘没有迟到的习惯，四分多钟的时候就找到了路梵，从书包里递给他笔记本，“先给你理化学的吧，其他笔记我没有带，我那里还有很多试卷，你需要的话来找我。”

为了不打扰路梵，戚尘越过他往前走了好几个位置坐下来，拿试题坐了起来，在这场旅行之后，他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笑了，再拿起笔的时候，心上是一无以言表的喜。

戚尘：晚上回宿舍给你，还是现在给你送过去？

听到这话，戚尘却在笑，他扶了扶自己的镜框，神里多了终于如此的味，像是涸已久的沙漠终于迎来了一场甘霖，“如果不算小学和幼儿园，我当了五年多的年级第一了，路梵，你早知这觉，”他拍拍路梵的肩膀，“我上次考试，第二名比我低五十六分，路梵，你别让我失望。”

下午吃完晚饭，路梵还是不回教室，教室里是晚自习，他决定去图书馆，翻了翻崭新的书觉得有些无趣，路梵想了想，掏手机发给某公认学霸：你上课笔记吗，借个？

听了一天的课，施一帆的桌空了，他的肚饱了，然后又情地问路梵吃什么。

戚尘认真看着他的睛，“那就要看，结果重不重要了，所以路梵，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图书馆里人不多，他们说话不用担心吵到别的同学，路梵随意翻开笔记本的页面，里面的课堂笔记的工整而详细，一中的年级第一，这笔记随便扔去卖都是火爆的，路梵“啧”了两下，“你明明知我有底，还给我这个，不怕我超越你成为年级第一？”

戚尘回：给我五分钟。

路梵看了下时间，还早，左右没什么事情回复：现在就可以，不过我在图书馆里。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戚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地开：“你还好吗？路梵。”

路梵却不知在想什么，不答反问：“如果你面前有题，明知照自己的方式只能得零分，甚至是负分，你还会走吗？”

路梵不再说话，低翻起了笔记。

因为太费脑细胞，施一帆利用起上课下课的时间，解决了一个星期的零，今天周二，这周还有四天，期中考之后三开始实行大小周，这周是小周，要上六天课。

路梵安静了片刻，似是真的在回忆那觉，然后，“我尽量吧，毕竟荒废了三年。”

去哪儿玩了？”

施一帆觉得他神秘兮兮的，“那是哪里啊？”

他从文朗镇离开，就变得沉默，戚尘当然担心，怕自己这剂猛药下得狠了。

路梵戳着手机，准备发下一句，我过去找你……对面又发来了新的消息。

施一帆端着一张懵脸回了教室，他回看看路梵，琢磨不懂，想再从杨然那里打听什么，发现也不懂杨然，好吧，他其实连自己都没懂，他就是觉得梵哥虽然好像要重振雄风了，但是……总觉他的话更少了，好像说话事就连睡觉都是淡淡的。

路梵：“天上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