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齿缠，好像忘了这里还是医院，路梵被动着打开，放他的温来，吃了一嘴的油，很甜，戚尘漆黑的睛眯了起来，用手把蹭在路梵边的白净，又放到自己嘴里掉，“最近有些顾不上你，等……”他停住了，说不下去。

路梵从书包里掏了掏，他掏来一个盒，放在了戚尘的怀里。

，这个时候他才是真正的轻松着，远离病房，远离死亡的通知单，他只是个学生，和自己喜的人坐在一起，风轻轻着，他鼻尖还有路梵上淡淡的沐浴的味。

但他没说的，路梵都懂。

考的那弦让所有即将参与的人都成了拴在一起的蚂蚱，那弦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拉越，所有人的神经也都跟着绷着，只是每个人心态不一样，弦的弹也有所区别。

施一帆熬来了黑圈，杨然也微微得瘦了，张得他们父母提回家住，都被他们给拒绝了，回家住还了得，只会让压力成倍增加。

老何在三模的前一天带着他们班同学去场上了个放松的小游戏，本来大家都一心想着回去多几题，多背几句诗，老何跟大家说：“如果最后的目的只是考，那么一模二模三模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如果每次模拟考试都那么重要，为什么是三次而不是四次五次？”

但是路梵奇的平静，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上课的时候该发呆发呆，梵哥称之为“让睛休息”。

不就都是考试

四四方方的盒，再普通不过的红绑带，盒上都没有别的图案装饰，戚尘就知这是生日糕，然后没有拆，若有所思地盯着糕盒看了好一会儿。

“我想着这个时机不大巧，但对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你的十七岁生日，我如果什么都不也说不过去，”路梵看着戚尘的视线，把心里之前打好的腹稿说来，他知无论怎么说怎么，戚尘都不会多加置喙，但路梵只是想让戚尘知一件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我很在意你，如果难过也别一个人扛着。”

“下周就三模了，我没什么问题，你尽陪姥姥，就是欠着的东西我都记着呢，早晚还是要还的。”路梵伸手握住他的，两个人靠在一起，任此刻蓝天白云大太，他们的影好得不像话。

“意思一下就行了，够你吃就行，”路梵直接递给他一把叉，就让他这么捧着盒吃，想想又觉得不太雅观，动手把盒四边都拆掉，就留下一个底座，“生日快乐，沈小七，本来想昨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跟你说的，结果聊着聊着我睡着了。”

本来以为戚校草不在，路梵会有些失落，他一个还没谈恋的人啊，什么时候想他的小青梅了，看不见人那颗心啊，就躁动不平，更何况路梵和戚尘这样几乎形影不离的。

戚尘拆开了绑带，打开盒，里面的糕是最小尺寸的，一个人吃可能多一，两个人吃好像还不太够，“有小，”戚尘说。

戚尘目不转睛盯着路梵直看，“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我应该会选择把你抵到墙边、桌上、床上或者什么地方都行，那样才是真的过生日，而不是现在这样，”他吃了一糕，凑过来在路梵上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