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明自嘲似的笑了笑，又将那句白天说给叶九歌的话，复述给了白晏殊。

白晏殊没有回答，许久后，他才站起，：“好。”

“如果大师兄还在，该有多好啊……至少不用把这些无谓的责任全压在你的肩上。”

“前人的错误，延续到我们这一代就够了，这不也是你不让小青弦修炼破天剑意的原因吗？”

“坐妄峰的无情和逍遥峰的极情看似无阻，直通大……实则不过是一条遍布荆棘的不归路。”

即便没有恢复记忆，他对长歌的也永远不会变。@无限好文，尽在

白晏殊停住脚步，站在季长明边，沉默不语。

“哎呀……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们是真的已经老了。以前那些叫我们师兄的青字辈师弟，现在都已经成了宗门内的长老，峰主等了，连玉字辈的小弟，也开始收徒传……”

“你没让他修习太上忘情？”白晏殊没有答应季长明的请求，而是语气肯定的问了这个问题。

季长明朝着白晏殊轻轻的摇了摇，然后双手住白晏殊的肩膀，正“不过，师哥还是要最后提醒你一次……不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去打禁地的主意。破天老祖留下来的东西，绝非凡

“人怎么

白晏殊了，算是回答了季长明的这个问题。

“宗门里面的天字辈弟，也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无限好文，尽在

就像季长明说的那样，坐妄峰，逍遥峰，天极峰这三峰的悲剧，延续到他们这一代就可以了。

他不会让叶九歌走上和他们一样路，更不会让他重蹈他们的覆辙。

“我知我这么说，可能有些残忍，不过师哥还是要说……以后辛苦你了。”

季长明往前走了几步，无奈的叹了气，然后回过来，看着垂着眸，攥拳的白晏殊，：“小师弟，过来陪师哥走走。”

忽然，季长明停下了脚步，站在断崖边，眺望着太极广场的方向，叹：“时间过的真的好快……转大师兄都失踪三百多年了……”

微凉的夜风轻轻过，撩起了季长明被发冠束在脑后的长发和他的衣袂。

逃过那无法摆脱的命运。

两人走茨竹林，一前一后的沿着断崖徐行。

季长明无奈的摇笑了笑后，便不再言语。

“玉衡那个孩有些死脑，日后还需要你费心提他一些……”

两人静伫在断崖边，眺望着整个无极仙宗，谁都没有再开。

人可控。师哥不希望，你步上那些借用禁地力量的峰主的后尘。”

说罢，季长明松开白晏殊的肩膀，朝着白晏殊笑了笑，：“走吧，陪师哥去走走。”

毕竟……这大概是他们最后一次，这样聚在一起了。

白晏殊没有动，而是垂下了眸，攥了自己的拳。

忽然，季长明喊了一声白晏殊，然后转过，朝着白晏殊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小师弟。”

坐妄峰山终年不化的积雪，在夜下别有一番情调。

“不得不说……岁月不饶人啊！”

季长明耸了耸肩膀，回答：“没有，从顾轻舟那件事后，我便不再让坐妄峰的弟修习太上忘情了。”

季长明现在需要的不是他的回答，而是一个安静的聆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