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秋野背对着他没动静。

又是大片大片的沉默和等待，肖暑手里的雕刻已经有了形，在光下被照得反光的弹上有一层浅浅的“暑”，他把弹举到前，仔细地打量了片刻，轻轻掉上面的碎屑，开始沿着已有的形行第二层雕刻。

来人笑了笑，没有答。金属的刀叉与瓷碰撞清脆的声音，服务员重新回到房间，轻言细语地帮他们完了菜。

肖暑扶着他的背，重新帮他翻了个，一人一狼面对面，他把脸埋白狼上，一只手搂住他的脖，闭上了睛。

蓝牙里的人似乎终于等到了，有人开门，服务员说“请”，然后是椅与地面的声音，来人说：“路上耽搁了一会。”

林怡也正在沙发上午睡，他在向的台坐下，脱掉上有些厚重的外，耳朵里上蓝牙耳机，边晒太边从袋里摸一枚弹。

肖暑笑着把掉的成小球，在他空来的那块地方躺下来，伸手顺了顺他柔的背：“最近掉掉的这么厉害，注意别，吃肚里了又不能吃化膏，麻烦的。”

付秋野满意地他的耳朵，睡得非常快。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一觉睡到自然醒过，神和都快扛不住了，白天基本都于昏沉沉的状态，肖暑这样哄着陪着，沾到枕便睡了过去。

弹壳又又光，每一下都需要刻得非常用力，肖暑刻得非常认真，像打磨艺术品一样全神贯注，右手雕刻，左手夹着弹，偶尔用大拇指拂去上面的碎屑。

白狼不理会他，安静地躺了一会，被走了大把的尾又悄悄挪动，卷住了肖暑的腰。

电话里说了什么，他叹了气：“好吧，哥你快儿。”

偏过去了。

肖暑听着他像漏风的门一样的呼声，等他彻底了眠状态之后，悄悄地起，替他盖好被，轻手轻脚地去了隔的休息间。

林怡在睡之前放了唱片，此时正播到了放蘑菇帝国的，音量几乎调到最低，歌手的声音轻飘飘地浮在上面，只有鼓清晰又踏实。肖暑听着歌，想着隔那熟睡中的漂亮白狼，从鞋里面了袖珍匕首，拿两手指着薄薄的刀，眯着睛在光下给弹刻字。

肖暑忍不住伸手他的狼耳朵，往他边蹭了蹭：“睡觉。”

接着是一大段没有意义的琐碎声音，餐碰撞、菜、音乐、谈，里面的人似乎在等谁，等了许久，中途给不知是谁的人打了个电话，语气里有些急躁，问：“你还来不来？”

二十几分钟的驾驶，耳机里发动机的声音消失了，有人声，有车鸣，但依然是在某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所有的声音都跟随者一个疲惫的脚步，鞋的跟敲在地面上，有服务员礼貌地说：“这边请。”然后从很近的地方传来了低沉的男声：“去明阁。”

“又是去缅甸？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

蓝牙耳机里是漫长的沉默，然后慢慢有了悉悉索索的动静，开车门，关车门，极轻地两声“砰”，引擎被启动，有人在开车。

门有一次关上，房间里安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