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秋明整个都震了一下，他的第一反应是前的男人大约要夺枪，或者一个手刀把他劈过去，但是久违的温度让他难以动弹，他闻到了肖暑上消毒的味，膛剧烈地起伏着，微微合上了睛。

他当时了什么来着？

“丢了耳钉，他很难过。但他希望你不要太难过，最好能够忘掉他，又最好不要彻底忘掉他。”肖暑燥的手心覆在了他冰凉的手背上，“你看过哥哥的背吗？我的肩胛骨上有一个太的纹，那是我在很久很久之前纹的，在一家叫‘刺青’的店，店主叫‘阿莲’，也许你可以去求证……”

“我是肖暑，”他说，“你的枪要握好，不要像十几年前的劫匪那样走火了。”

付秋明张张嘴，沙哑难听地挤了一个字：“……肖……”

付秋明看着膝盖上还在发抖的手，自嘲地苦笑一声，角有些泛红，哑声：“让他去。”

“劫匪的弹就是从这个位置，打了他的颅里面，”他说，“你见过肖泽曦吧？他就像小曦一样，可以短时间内影响人的判断能力。但那时候的他太小了，他控制不了……弹穿过去的时候，我跟他共情了。”

抵着他额的枪在发抖，肖暑伸手来，牢牢地握住了那个枪，让它纹丝不动地住自己的眉心。

而肖暑也什么都没有，短暂的拥抱之后他站起了，甚至没有把那把枪拿下来，仅仅是转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肖暑已经从二楼离开了，楼下的家在跟他说话，大约是问好些没，肖暑说想要借一下直升飞机，什么都不知的家给付秋明的卧室打了电话，客气地问：“大少爷，肖少想借用一下直升飞机。”

他上穿的家居服过大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从付秋明的角度看过去，能够看到那纹的一个角，暗红的、夸张的火焰边印在白皙的肤上面。

乐队、喝酒、打耳，甚至在酒吧的后巷勾引已经喝醉的自己，笨拙地扯着他的带，生疏地磕到了他的门牙，睛却被昏暗的灯光照得发光，直照自己昏暗、无聊、从未有过光亮的心底里。

家应了声，下面传来了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整个空的付家本宅只剩下付秋

“死之前，他在想你。”

肖暑慢慢松开了握住他手背的手。

像是一大的鱼刺卡了咙里面，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话来，只能不受控制地望着肖暑额间那一块光的肤，脑袋里面闷闷地钝痛，好似酩酊大醉之后了一个短暂的梦，现在梦醒了，痛苦又迟钝的宿醉开始一寸一寸地割裂他的神经。

付秋明的呼骤然急促，瞳孔发着抖，着拳的指甲地陷了左手心里，血顺着指留下来，滴在的地毯里面。

啊，他把小孩儿拉开了，像对待犯人那样傻乎乎地反扣着他的手腕，结结地说：“你知不知自己还未成年？我、我要代肖局好好教育教育你。”

肖暑保持着这个单膝跪地的姿势，伸手臂，给了椅里的男人一个拥抱。

他没有回，后的人就这样坐在椅里，举着的枪失去了准，片刻后重新落回了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