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能拒绝他？

殷染钰看着他把一叠白的纸撕成雪似的小片片，沉默是金：“………………”

他手上的剧本里边，还有费老和编剧仔仔细细写下来的人小传，这对于他理解人、理解剧本很有帮助，不过在殷染钰翻着后面的小传看第八遍的时候，黎温朝就拿过书，整整齐齐地把小传撕走了。

这个世界上，有谁可以在看见他之后还不他？

他抿了抿嘴，说：“谢谢。”

殷染钰又了一个多月，慢慢地把自己庞大的私教团队投喂过来的知识都吃透了，然后在中后期被黎温朝占掉大半分时间，每天和他一起揣人、念剧本。

他把垃圾桶推到一边，说：“要是只照着导演的想法来，演员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虽然也能勉说是好演员——但是一辈也就是这样了。这演员，永远也演不来自己的东西………我不想你被拘在这个层次里，能明白吗，阿余？”

他停顿了一下，心里控制不住地溢酸涩失落的情绪，但是表面上却还是平和冷静的模样。

殷染钰不说话，黎温朝也不慌，他伸手想要一把少年的，没到，被躲开了。

殷染钰垂着睛不说话，他微微了一思考的神，黎温朝也不打扰，只是耐心地等在一边，他一直等了近二十分钟，才看着少年蝴蝶似的睫像是云一样地颤开：“好的。”

这让黎温朝免不了到气闷，但是这又是无法避免的问题。

这些人本也是非常难得的天才，能力资质都很有看。现在拍摄的时间不能继续延迟，拍戏也不用涉及其他更的东西，如果把业界最资的，那些隶属于艺术家范畴的金字塔端请过来，估计拍摄就可以无限延期了。

黎温朝把雪扫到垃圾桶里，他说：“别老看这些，被剧本框住，可不是好事情。”

几乎都是本很有灵潜力，造诣不俗，在业界也算得上大师的人。

殷染钰看了看自己薄了将近三分之二的剧本，又看了看垃圾桶里的一层雪，觉到了十二万分的窒息。

剧本这东西，本来就是导演和编剧打磨来的文字故事。殷染钰还觉着自己还不够贴近导演和编剧的想法呢，没想到黎温朝已经开始不满意他要被剧本给框牢了。

就光是黎温朝自己，也经常能碰到被人一见钟情这事情，更不用说少年了，只要他瞥过睛，朝着某个人投过视线，就能让对方轰轰烈烈地沉沦下去。

没有人。

“一直看这些东西不好。”黎温朝试着给少年解释，他说：“剧本也只是一个片面的故事，两个小时而已，导演和编剧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展现来，一电影可不能只靠编剧和导演，演员本也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于考虑，他在为少年请老师的时候，找来的几乎都是隶属青年范畴的年轻人，这些人在尽心尽力教导少年的同时，也免不了会对他产生其他的情绪。

黎温朝微微笑了笑，他说：“不用说这个，你自己演戏的时间

时间慢慢地走，拉成丝儿一样，变得细而长。

实在是一不可多得的好剧本，殷染钰前前后后起码把它翻了几十遍，就算看了很多次，也依旧觉得很有味。

没有人能从他安静的睛里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