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是手足无措的，张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殷染钰在黑暗中品尝到了一苦涩的滋味………是谢溯的泪。

他还是把青年抱在怀里，就像是他们第一次结束之后的那样。殷染钰被他亲得缺氧，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被这么烈地吻过，技术便显得有些生涩，这会儿只能大大地着气，他的脑里都在嗡嗡响，肺的空气都被压榨净了。

谢溯鼻发酸，他第一次这样不受控制地泪，只能庆幸于电影院内的光线很昏暗，青年看不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他张开嘴，似乎是想喊人，谢溯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无比烈地亲吻了上去。

亲吻结束的第一句话，就是谢溯悔恨加，沉重万分的歉意。

他知青年的僵是因为什么，也因为知，所以才会更加痛苦。

明明殷染钰才是猝不及防的那一方，但显得更畏惧、更害怕的人，却是谢溯。

他示意地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挣脱，反而被谢溯更加用力地拥抱在了怀里，他用的力气太大了，让殷染钰觉得不过气，几乎生了要被他勒断骨的错觉。

如果能再来一次，如果能再有一次机会………他绝不会错误的选择，亲手把他推到别人怀里。

好的机会。

在被谢溯送走的那一天，殷染钰这个名字就已经被剥夺了。

不是严昶景，还是严昶凌，亦或者是黎温朝，没有一个人会叫他阿钰，他们不认识殷染钰，只认识严余。

或许在很久之后他会明白，但是现在却是茫然的。

他压了压嗓，想压下哭腔，勉声：“………是我。”

青年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有儿茫然，只觉得心脏里空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

他几乎是哽咽着，他说：“………阿钰，对不起。”

他说：“………是你？”

这个漫长的亲吻终于结束了。

谢溯被他的第一句话刺痛了。

谢溯的呼也很沉重，甚至带着一儿鼻音，青年被他抱的的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他从后排站起来，安静地走到前面，在青年边停住。

他再一次抱了自己的珍宝之后，才终于意识到曾经的自己到底有多么愚蠢，愚蠢到把自己的命脉送给了别人。失去之后，他才意识到青年对他的重要。

语气甚至显得很陌生。

“………对不起。”

他叫着阿钰。

在青年微微一愣，抬起脸来看向他的时候，谢溯便失控了。

带着一儿茫然，和一儿不可置信。

但在这会儿，他又不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的声音很熟悉。

谢溯在发着抖。

谢溯把他抱在怀里，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青年的变化。苦涩从泛滥开来，谢溯只觉得迟钝了许多心脏又传来了剧烈的痛。

青年的缓缓放松了下来，他实在是变了许多，如果

这个………青年给自己起的名字。

“………对不起。”

只剩下严家的严余。

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青年被摁到了座位上。

于是青年的僵住了。

他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青年的脸庞，在他惊愕神情，下意识地往后躲避的时候，谢溯就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