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想过的？”贺珏貌似有兴趣。

靳久夜嗯了一声，“只要主下令。”

“你这样岂不是要朕个昏君，走歪门邪？”贺珏提杯，与靳久夜对饮。

两人面对面，站得极近，贺珏斜靠着书案，微微仰起看着靳久夜，他的神有些迷离，但好歹认得前人的模样。

靳久夜微微挑眉，没说话。

靳久夜：“那便喝不到这么好的酒了。”

贺珏住靳久夜，新奇：“你还当真了？”

靳久夜：“属下可以保证不漏任何行迹将齐公带走，到时谁也不知齐公去了哪里，主找个合适的地方藏着便是。”

贺珏提着酒坛倒酒，说到这又从地上站起来，形略微有些摇晃。

“无妨，你我兄弟二人，喝什么酒都是好酒。”贺珏又倒了两杯，与靳久夜饮下。

“谁让你看这个了？”贺珏不满，“朕得不到心上人，却还要虚与委蛇地与其他女人作秀，这皇帝当得实在没意思，要不朕随你吧。”

贺珏摇了摇，终究是拒绝，“朕心思的一切，都不过是落有意无情罢了，纵然心里不好受，可绑人的事却不来。齐家乃肱之臣，朕对齐阁老对齐家满门，唯有敬重，再不敢言其他。”

“看看，你看看，这都写的什么，这么好看的书法，却都写的什么混账话？一个个的生怕朕不临幸他家女儿，吃相之难看，朕都觉得羞耻。读了书学了艺，为何不想想如何利国利民，却专盯着皇嗣文章？”

靳久夜，再看了一那请帖册，“若主心里不痛快，不若属下将齐公绑来，主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朕不愿再为此事分心，可事情已经了，必然得善后，声势造来，原以为只差一句话，可如今人没了，朕竟不知该如何办了。今日太妃还想让朕纳钟氏女为后，还有那满朝文武的折……”

过一杯，二人饮下。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一本本折翻开给靳久夜看。

“喏，给你看看，齐乐之亲手奉上的请帖。”贺珏捡起地上不远的大红册递给靳久夜，靳久夜看了看，“齐公的书法又有了。”

言罢，贺珏愤怒之余抱着酒坛狂饮，靳久夜连忙起拦下，“主。”

“也可。”靳久夜沉思片刻，还真想了法，“带主不是难事，但里若发现主不在，必然会上一阵，到时羽林卫禁军皆会动，隐匿行踪得费些功夫，三年五载也不得消停……“

靳久夜饮下一杯，“正也好，邪路也罢，只要主愿意，属下誓死追随。”

贺珏笑了笑，“朕还是好生个皇帝吧，逃亡的生活恐怕适应不了。”

他一饮尽杯中酒，打了个酒嗝，忽然觉得酒意有些上了。

“那齐乐之岂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贺珏微微勾起角，一丝笑意。

贺珏：“朕当年就该随你一同走江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