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真的喜了。

周遭同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一致摇。

小人一把，“这次算你命大。”

“朕问你，你为何喜吃这个？”贺珏将那块红烧嘴里，靳久夜睁睁看着，又不能伸手夺。

靳久夜想了想，确实没有。

夹了一块递到人碗跟前，贺珏突然想起，“不行，不行，你上有伤，不能吃油腻的。”

小人摸了摸，“师傅慢些，才疼。”

贺珏伸了伸懒腰，站起，“你站得那般规矩作甚，上有伤，不若到后间阁好生躺着？”

贺珏批折批得专注，等松下劲儿来，便见人们快将午膳摆好了，靳久夜站在他旁一侧，默默地没有说话。

小人又疑惑声：“影卫大人应当不会没听见吧。”

“朕又不会饿着你。”贺珏舀了一碗汤递给靳久夜，“这里放了药材，本来吩咐每日送到玄衣司去，如今你住在勤政殿，那御膳房的小崽们倒是没忘，随朕的膳一起送过来了。”

贺珏噗嗤笑了，“也不知你为什么吃这个，不觉油腻得很？”

“属下……”靳久夜艰难开，想起在殿外听到的那一声娘娘，又觉得说不了。

夹了两回，见靳久夜面前堆成了个小山，他忍不住笑了，“朕还不知自己是个替人布菜的，要让外人看见，你这妃名也当得实在，哈哈哈哈……“

他只好老实回答：“红烧油腻，扛饿。”

“怎么这副神情，在想什么呢？”贺珏觉着靳久夜有些奇怪，“方才你去了回来，便连话都不说了，以往是个闷葫芦，也不带这么闷的。”

靳久夜轻声反问：“主不也吃么？”

贺珏嗤了声，“怎么可能？你跟朕二十年，什么时候听朕说过一句吃红烧的话？”

小人也觉厉害，拍着脯庆幸，“影卫大人这是默认了吧。”

“还当谁挡着朕光了，竟是你站在窗前了。”

刹那间，靳久夜又想起勤政殿人叫的那一声娘娘，只觉得心神震脸发不敢再想，连忙将

不知，别问我，再问就是聋了瞎了。

靳久夜的神随着那块亮了一下，又暗了一下，“属下的伤无碍。”

“吞吞吐吐作甚？”贺珏伸手扯着靳久夜坐下，“你最喜吃红烧，来。”

老人琢磨着没说话。

午膳传得很快，不消一刻钟，御膳房的人们就提着几个大盒了勤政殿。

“我看你是癫了，不疼才怪！”老人气炸了，“下次再敢，仔细脑袋搬家，我也保不住你。”

“还有这两，也是苏回开方的药膳，你得全吃了。”贺珏又替人夹菜。

靳久夜默默移了位置，贺珏走到膳桌前坐下，将人们都挥退去，“你也来坐。”

连忙又把筷收了回来，“看来只能朕自个儿享用了。”

可天天顿顿都有红烧，御膳房都拿这菜当必选菜单了。